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杜瑕直接用被子蒙了脸,浑身都给烧得通红,说不得又去捶他,连声恨道:“都是你!我这头一回来呢,都是你!”
牧清寒不以为意,任她捶打,只是笑道:“天气不好窝在_F_里又有何不对?难不成偏要出去淋雨?你要出气容易,莫要打的手疼,我瞧瞧,都红了。”
说完,又要低头去亲。
杜瑕简直无言以对,觉得这人成亲之后当真变得没羞没臊,以前不这样来的呀!
一石激起千层làng,杜瑕和牧清寒回到开封城nei之时,圣人的御案上已经堆满了各位官员的折子。
折子nei容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要求借此机会将缠足恶习连_geng拔起,永绝后患;另一类则觉得不过是个人喜好而已,无伤大雅,如同燕瘦环肥各有所爱,若是朝廷当真在朝会上议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而其中请求斩草除_geng的官员又以终于获得上朝资格的何厉为首,基本上家中都有nv儿,又或者只是单纯觉得此举不妥,有碍国家百年生机;而希望放过的官员大多十分轻视nv子,本就觉得nv子是男人附庸,理应在家当金丝雀,若缠足能推广开来,简直造福全体男人!
两派人马争论不休,吵得不可开jiāo,中间难免也混杂着诸多党派之争和个人恩怨,于是迅速将这一件本就不好分辨的事搅和的越发复杂。
牧清寒和杜文暂时都还没有上朝资格,只能苦等,便齐齐去了何家,希望等何厉下朝后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哪知这一等就是一整天,都月上枝头了,何厉竟然还没回来!
赵夫人也急的了不得,忙打发人去宫门外瞧,结果那小厮很快就回来,气喘吁吁道:“各位大人们都没回呢,说是直接吵起来了,闹得不可开jiāo,没奈何,圣人留了饭,还要再议呢。”
众人一听只是吵起来,而不是打起来,竟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了酉时刚过,大家才听外头下人们报道:“老爷下朝回来了!”
众人都起身相迎,就见何厉丢了官帽,边走边撸袖子,发髻似乎也不如早上走时那么整齐了,面色风云变幻,一时气愤,一时得意,好一出jīng彩纷呈的独角戏。
他见大家都在,还愣了下,不过旋即明白过来,也不问,只叫大家都坐,他先换了常_fu,又简单的洗了脸,这才眉飞色舞的讲起白日的情形。
“那些便是活生生的_yi冠禽shòu斯文败类,打量老爷们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哪家里没收着几个瘦马?偏爱看那些nv子柔弱之态**说来好笑,因此事关乎nv子,就连后宫太后、皇后及诸位嫔妃也都惊动了,虽不得上朝,可太后他老人家竟亲自赐饭**”
后宫嫔妃也是nv人,本来过得就够艰辛的了,若任由缠足恶习发展,没准儿什么时候宫里也能塞进几个来,大家看了岂不倒尽胃口?
今天主要的议题只有两个:
要不要彻底废除缠足恶习,以及,要不要以杀人罪判方掌柜的刑。
何厉还是五品官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有话直说,这会儿被派到督察院去,越发肆无忌惮,当即表态道:“如何不能判刑?他nv儿月娘说白了就是因他的贪心害死的,难不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是杀人,这样就不算?若判他无罪,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当即就有官员不同意,反驳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如今人证全无,你又如何知道月娘是被qiáng迫的?再说,方掌柜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
话音未落,此人就被何厉上去啐了一口,骂道:“好个糊涂官,若是当爹的无缘无故就能杀儿杀nv,难不成你我还要拍手叫好?”
“天地君亲师,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nv亡,nv不得不亡!何厉,莫非你也要挑圣人的不是?”
“胡搅蛮缠!你什么时候见过圣人叫我等诸位臣子去死了?当今圣人便是罪明察秋毫、dòng若观火,赏罚分明、公正严格,从不会做出此等因一己私yu就戕害臣子的举动,我看你才是别有居心,竟是想叫圣人担上bào君之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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