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妄自菲薄?”元夫人笑了一回,又正色道,“风流袅娜是灵x,细致纤巧是灵x,雄浑壮阔自然也是。你虽身为nv子,可难得有那般的Xiong襟见识,寻常男儿都难以企及,很该自豪自傲,谁又敢说你丢人现眼。”
肖云也称是,顿了一下又问道:“葭儿果然会骑马了?师伯也果然给她买了?你不知道,早多少年前她就嚷嚷着要骑马,便是偶尔出门见了人家在高头大马上,也羡慕的很。只是师伯总说她还小,并不许。如今终于如愿以偿,竟也把你tao了Jin_qu。”
杜瑕被搔到痒处,不免跟她说了许多自己与何葭一起骑马的故事,当真眉飞色舞,听的肖云悠然神往。
三人又说了许久,中午也在一处用饭,一直等到天色擦黑,才放杜瑕、牧清寒与杜文一同归去。
接下来的几天,牧清寒和杜文继续找肖易生请教各项事宜,杜瑕又去探望方媛、万蓉,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两个姑娘只知道他们一家前阵子说走就走,个中缘由并不清楚,如今她终于归来,自然要问什么事。
陈安县终究有些闭塞,外面的消息到这会儿还没传进来,知道的人不多。
杜瑕明白这件事不好大肆宣扬,叫人说自家得意忘形事小,留下把柄就不好了,便只挑了些不大要紧的细节说了。
方媛本就不长于此道,心思也粗糙,听了也就算了,不过唏嘘一番。倒是万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多看了杜瑕几眼,只是终究没说什么。
可后面听杜瑕说他们不日就要搬到开封居住,两个姑娘都万分惊讶,渐渐红了眼眶,十分不忍。
本想着大家距离各自出嫁还有几年时光,若凑在一起玩笑打闹也可以稍稍排解一下,多留下一些灿烂美好的回忆,谁知道竟然这会儿就要分离了,不免都有些悲伤。
只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谁又能陪谁一辈子呢?
不过这些年下来,她们终究情谊shen厚,无话不谈无事不说,最终还是无可避免的抱头哭了一回,约好就算是分隔万里,也要时常书信往来。
稍后三人由丫头侍奉着重新梳了头,洗了面,擦脂抹粉,弄好了才敢出去。
杜瑕又悄悄的去找方夫人,隐晦的表示自己家就要搬走了,那许多羊毛毡的原材料也不方便携带,打算就地做成成品卖出去。
方夫人也是一个人jīng,闻弦知意,哪里有听不懂的,立即就表示有不少人求,回头就打发人去府上送单子。
原先杜瑕做的这些羊毛毡瑞shòu猛shòu摆设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就极受欢迎,不知多少人看了眼红,也很想要。只是那个时候杜家已经渐渐起来了,杜瑕又是个能耐得住的,接连三两笔,挣够了就不做了,任谁如何请求,开出多么高的价格也无动于衷。
物以稀为贵,市面上的羊毛毡摆设本就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如今杜瑕直接就不做了,端的是有价无市,越发被人炒的昂贵起来。
这会儿她竟主动表示要做,方夫人如何不喜?
那摆设那样好看,又是好意头,拿出去送人何等体面,也省好多事呢。
因杜家人在这里呆不了两个月,杜瑕还要给《yīn阳迅游录》第五卷收尾,第六卷做草稿样书,并没有太多时间。而且剩下的原料也有限,就只应了三对六个。
方媛和万蓉这两个姑娘对外头的事情不大了解,可方夫人他们却知道许多,明白杜家此刻正是冉冉升起之时,十分想要巴结,因此方夫人张口就说要给六千银子。
杜瑕哪里肯依!最后还是_geng据个头和难度定了五百银子一个,共计三千两,已经算是十分实惠了。
只这一笔,就把开封买宅子的银子尽数赚回。
过了约莫半月,肖易生觉得眼下自己已经把能教的全都教给了两个学生,便催着他们去济南府拜访一众师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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