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是至亲,但凡能少受罪,谁有愿意看着慢慢磨?可惜这事却是外力不能及的**
就像她想的那样,杜文在知道结果之后,果然懵了半晌。
竟没有他!
不仅没有他,陈安县一块儿来的,竟然一个也没有。
眼见着报喜的人一个接一个,外头的锣鼓声哭声喊声欢呼声鞭pào声,此起彼伏,唯独没有在他们这所宅院外面停留过。
如今大家还是聚在牧家一所别院nei,报喜的地址也写的这里,杜文、牧清寒、洪清、郭游四人一大早便不约而同的出现在大堂中,然后谁也没说话,仿佛呼xi间都透着一gu紧张。
杜文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透过前面一溜儿打开的几扇大门,一直看到最外头去。他的手心满是黏腻的汗水,在这灼热的夏日也沁出一gu凉意。
洪清素来稳重,可如今看着却像是稳重过了头,整个人都活似泥人蜡像,一盏茶拿在手里半天不开盖,开了盖却又擎着不动,等茶水都凉透了也没见他喝Jin_qu一口。
郭游年纪最大,平日里瞧着也最漫不经心,今儿乍一看倒也端得住,只莫要注意到他快要将那支向来不离身的笛子磨穿了便罢**
四个人当中,牧清寒因在守孝,并未下场,可他的紧张却也不亚于在场任何一人。
这三人的学识才华都在自己之上,若他们中有人落榜,那么自己?
报喜的名次是由低到高倒着来的,大家也从原来的不以为意,到了焦灼,震惊与失落。
竟然没有自己!
他们在心里想着。
此时此刻,杜文就像neng了力一般靠坐在椅子上,他满心满眼,乃至整颗头颅里面都空dàngdàng的,只剩这一个念头不住地徘徊。
他落榜了,他竟然落榜了,真真正正的名落孙山,连个边儿都没沾上。
牧清寒的眉头也皱的死紧,他曾想过有谁会落榜,然而,然而却不曾料到结果竟会是这般!
三名才华横溢的秀才,竟一个都没上榜**
他想要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反怕自己一说话刺了他们的心,只得默默叹气。
反倒是x格最沉稳的洪清第一个回过神来。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有些自嘲的说道:“罢了,素日我还有些不_fu,如今看来果然是自己火候未到,这便再回去苦读三年。”
说完朝大家拱拱手,就回_F_去了,至于究竟是不是回去读书,在座谁也懒得去猜。
牧清寒又看了看杜文与郭游,见后者也站起来,倒背着手,歪脸望着外头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出了会儿神,又盯着西边火一般静静燃烧的云彩默然不语。
良久,郭游突然道:“当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我一向也颇为自负,自诩向来不下场则已,一下场必然十拿九稳。只如今看来,却是那一分失手了。”
饶是他比同龄人略崩的住,可到底也是年轻气盛,前头又是陈安县的案首,后来又得了知府大人的看重,亲蒙赐字,不禁有些个飘飘然,这才决定要下场。
哪知这一场却给他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清醒过来。
是了,便是案首又如何?
天下这么大,一共有多少县!便是案首也一年一个,算来没有一千也够八百,他又算个甚么!
郭游A郭游,你还差得远呢!
待郭游也一甩袖子走了,牧清寒着才转向杜文,想要宽慰他几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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