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一回后,杜瑕就十分_gan慨,陈安县到底太小了,饶是她着意留心,也信息闭塞。眼下不过跟杜文和牧清寒谈了这么一会儿,她接收到的信息量就要比过去半年多了解的还多!
眼下大禄朝虽无nei忧,却有外患,四周也是虎láng环视,月初北方邻国炤戎派使者进京,言明yu求娶一位公主,满朝哗然,便是民间也议论不休。
炤戎国世代游牧,民风彪悍,便是nv子也颇神勇,骑马she箭无有不会,小孩子们也都是马背上长起来的。因当地环境恶劣,炤戎不便种植作物,食物来源大多靠打猎,常年与各类猛shòu搏杀,故而几乎人人练就一手好箭法,在马上自在的就如同在自家榻上一般,无限勇猛!
与这样的国家为邻着实不是什么幸事,雨水多些,草木丰美倒罢了,他们便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可一旦天气异常,草少畜瘦,日子过得苦了,他们便会激发一腔凶x,四处进击,*扰邻国。
因炤戎几近全民皆兵,又以骑兵为擅,每次袭击来的都是又急又快。且他们总是抢杀了就跑,不待受害一方整He起足够的反击力量便已逃之夭夭,叫人无计可施,只恨得牙_geng痒痒。
面对这样的对手,要么一击即中,将他们赶尽杀绝;否则便是无穷无尽的祸害。
之前不是没有国家想到联He起来绞杀,可一来众人对炤戎地形气候不熟且不适应,他们长途跋涉,炤戎以逸待劳,又打的游击战,甚是不要脸,一点儿风度也无,将兵不厌诈演绎的淋漓尽致,什么下九流的手段都使得出,各国联He军数次出击都收效甚微;
二来各国虽是联He军,可各自也有各自的小算盘。国家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眼下炤戎虽是众矢之的,可若大家真的破了炤戎,那么势必要推出下一个靶子来!
谁愿意当靶子?
再者,如今有炤戎在跟前当着,便是其他诸国有什么小动作也无伤大雅,不少国家因此得利;可若是炤戎没了,他们就不能这么搞了**
于是,在种种原因之下,兼之各国各有损耗,最后联He军自动瓦解,而炤戎不过略伤皮毛,稍作休养便再一次耀武扬威起来。
且因为前次联He讨伐无功而返,炤戎也意外了解到了其他各国的情况,很清楚只要维持现状,数十年nei将无人能耐自己何!故而越发肆无忌惮了。
这两年不光大禄朝受旱灾所扰,北方诸国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炤戎自然难以幸免于难,便又开始打起邻国主意,不是今天向他家要粮食,就是明天朝他家索要布匹,对方一旦不给,或是稍有推neng便派兵犯境,摆出一副大不了你我同归于尽的无赖相,直叫人无计可施。
如今炤戎的胃口是越发的大了,听说年初刚从与大禄朝同样毗邻的西边小国盘鹘一大批宝石及jīng美的羊毛织品,现下竟又打起大禄朝公主的主意来了!
杜文拍案道:“前儿学里也说起来,月末文辩会便以此为题,我与牧兄、洪师兄、郭兄一边,却与他们辩了个天昏地暗。”
牧清寒也道:“不少人只破口大骂,说朝廷无能,又说到从秋季起,炤戎就频频动作,在边境抢掠烧杀,着实引发民愤。都道朝廷非但不为民做主,扬我国威,如今反倒又赔上一位公主,当真是**”
叹息的余音尤在空气中,杜文便发出一声冷哼:“说的痛快,那些人也只会纸上谈兵罢了,动不动就上书,要朝廷发兵,气煞我也。”
杜瑕听后心里也沉重起来,只叹了口气,说:“发兵发兵,谈何容易?反正上阵的不是他们罢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禄朝立国_geng基尚浅,只怕国库空虚,打仗又是个烧钱的营生,哪里耗得起。这几年年景也不好,百姓生活本就极苦,若再大兴gān戈,只怕又要退回去了。难不成圣人就不知道这是没脸的事?只没奈何罢了,不得不为之。”
“便是如此!”杜文愤愤道:“可惜他们竟不明白!又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要打仗,难道将士们都该死?他们不是娘生爹养的?”
牧清寒好武,对着些事情了解更甚,更清楚如今大禄朝兵不qiáng马不壮,且正如杜瑕所言,怕是国库空虚,粮草不济,若真燃起战火,便是叫那些将士去送死!
恐到那时,周边诸多蠢蠢yu动的敌国也会伺机而动,将大禄朝瓜分殆尽!待到那个时候,若是胜了也是惨胜,大禄朝就此一蹶不振;若是败了,自不消细说,国将不国,损失的又何止一位公主、一份陪嫁!
牧清寒冷哼一声,拳头捏的咯咯响,道:“没瞧见朝中诸多大臣也都不闹了,一致对外,他们却还上蹿下跳,哼,我只叫他们好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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