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不过芝麻小官,可陈安乃富县,又是圣人亲点,意义自然不同。再者恰恰因为官职低微,这般的大材小用,圣人心中未必没有歉意,只要肖易生在任期间没有大错,日后必然有大作为!
肖易生前头一走就是三年半多将近四年,结果如今回来了,身份地位却骤然不同,摇身一变成了一方父M_,原先跟他亲密的弟子们不免有些惶恐,再见面也扭捏起来。
肖易生见几个孩子如今已成了小大人模样,一个个风度翩翩,有些个如玉的君子意思,欢喜无限。他一反当初沉稳持重,_gan慨万千,又挨个唤到跟前,详细考校起了学问。
几轮过后,五名学生就都被问了个遍,肖易生见他们果然进益不少,并没因为自己不在就偷懒,十分高兴,拿出无数东西分送,师徒六人也重新亲近起来。
也许因为自己就是老小的缘故,肖易生对杜文和牧清寒格外有些偏爱,又拉着他们笑道:“倒没来得及亲自道谢,那锦鲤着实是好。”
杜文和牧清寒就都笑了,连道自己只是跑tui儿的**
他们只是玩笑,殊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知是谁给传了出去,最后竟十分离谱,讲什么得锦鲤者,逢考必过。
又有人旁敲侧击,试图打听出肖知县当初从什么地方弄的。竟有人出千两,yu求一条。
杜文和牧清寒私底下跟杜瑕说起,三人也都笑的不行,只是到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也都不敢对外乱讲,两位学子也对那锦鲤格外珍而重之,每日读书前都要十分虔诚的拜几拜**
因着现在肖易生重新归来,几名弟子便又回到他那边上学,却只有五名入室弟子,之前的另外四人并不在nei。
只是他如今也有公务在身,平日十分繁忙,且几个弟子也都学的差不多,不必日日耳提面命,便只叫他们白日里读书,相互切磋,自己得空了再加以指点,并不耽搁。
从前的秀才弟子,如今的知县老爷门生,杜文、牧清寒等人的身价何止翻番!
这年头,十二三岁的孩子就已经开始谈婚论嫁,十六七岁成亲者比比皆是。
牧清寒家人都不在身边倒罢了,杜家着实被踏破门槛,无数媒人闻风而动,只说的天花乱坠,夸得某家姑娘如何如何,令人不胜其烦。
方太太虽知自家nv儿与杜文并不He适,可到底也无法不动心,趁着杜瑕来自己家做客,也旁敲侧击几回,试图探个口风。
怎奈杜瑕年纪虽小,却是人小鬼大,zhui巴严实的很,平日说笑玩闹倒罢了,一旦遇到实打实的正经事,便要么一问三不知,要么只憨笑着混过去,半点风头不吐。
知县不过区区芝麻小官,若放在京师,着实不够看,可在这儿,便是一方父M_,说一不二,且又有无限上升可能,他的入室弟子**哪个百姓不动心?!
一连半月,杜文都烦躁不已,牧清寒也拿他笑了好几回,杜文只冲他挥拳头:“你且别得意,前儿娘还跟我说了,道你家人虽不在,可家财巨富,早有人相中了,yu取你做nv婿,还同她打探来着!”
牧清寒闻言脸色大变,连忙作揖:“是我错了。”
日前兄长牧清辉来信,说听闻他老师如今混出来的,也替他高兴;又道家中一切安好,不必担忧;再者父亲已然病入膏肓,也就这三两年的工夫,想来日后不会耽搁他的仕途,倒也是意外之喜了。
大约也是真的形势明朗,牧清辉写的信中,字里行间都透着gu往年没有的松快,末了还添了一句,说他如今也十三岁了,该考虑起终生大事来,若是没有中意的姑娘,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可给留心着。
前面倒罢了,看到“中意的姑娘”几个字,牧清寒却忍不住心头一跳,抬眼看看墙上胖大的金红锦鲤,脑海中也跃出一道倩影,竟有些个面红心热起来,忙提笔回信道:
“兄长且保重body,弟在此间一切安好,勿念。终生大事**已有眉目,兄长且勿细问,也不必乱点鸳鸯谱,待时机到来弟自会告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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