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太不优雅了,我们应该更多地利用智慧,而不是武力,这才是人类之所以发展至今的原因。我敢说红胡子船长能在阿尔及尔建国,也绝不是因为所有人都臣_fu于他的军队之下,肯定多半是对他才智和人格魅力的信仰。”
黑色准男爵先生这般冠冕堂皇地说着,一撩袖子加入了锯铁盒的行列。
三个小时后,安吉丽娜不得不庆幸最初放弃用铁锤砸开的计划。
“船长,这是什么?”弗雷德擦着额头上将头发浸得透*的汗水,问道。
安吉丽娜捧起那个表面凹凸不平、劣质、粗糙到了一定程度的容器,实在为他们费尽体力的三个小时_gan到不值。
“是个陶罐,幸好没有用砸的**否则它肯定已经成了碎片。”尤利塞斯说,他也因为劳动而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区起一条tui坐在地上,“难怪会这么沉,原来里面是这种东西。”
弗雷德咂了咂*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值钱吗?”
这才是海盗唯一真正关心的问题——钱。
付出的所有风险、体力,最终只有获得的金钱才有衡量和肯定的权力。
费雷德等到的是短暂的死寂,许久都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不。”尤利塞斯zhui唇一动,吐出一个简单明了而冰冷绝望的答案。
“这个东西恐怕还不如我们锯开的那个铁皮盒子值钱。”安吉丽娜觉得巴塞洛缪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发白,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可声音却特别地沉,“如果我们将那个铁盒标上红胡子的标签卖给淘金者的话,恐怕能获得一大笔金子,可是现在**”
他的话停顿了整整十几秒,接着语气一转:“不过我们不用就此灰心,那一行字写得是需要‘开启下一扇门的钥匙’不是吗?没准儿这个罐子就是一把钥匙**虽然我实在想象不出怎样的锁孔才能和他配tao。来吧,事不宜迟,尤利塞斯,动动你那个可怕的大脑替我们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西班牙海军应该已经发现他们被我们耍了,说不定在什么地方等我们呢,而现在红胡子的藏宝图已经用完了**该怎么办呢?”
安吉丽娜觉得巴塞洛缪·罗伯茨显得很急躁,他在甲板上来回踱步,连他头顶的羽毛都不安地抖动着。
也对,探险无疾而终的事情太多了,黑色准男爵先生一定不会希望在付出这么多以后,只得到一个一文不值的陶罐。
但说到怎么办**
安吉丽娜和尤利塞斯在巴塞洛缪的背后不动声色地对视一样,彼此jiāo换一个了然的眼神。这件事早在之前,就已经被决定了,而一无所获还是大获成功,都将在下一站得到结果。
“**罐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安吉丽娜刚走了两步,想要按住巴塞洛缪·罗伯茨的肩膀,却_gan觉到一丝异样,她把手伸进陶罐的口中,摸出一朵gān花。
安吉丽娜看清这是什么的时候,不由一愣。
依然是一朵白玫瑰,只不过是被剪掉了所有jīng叶,只剩下骨朵的白玫瑰。它显然在罐子里待了过长的时间,花瓣已经由于确实水分而发蔫gān瘪,不复过去的娇Yan,反而十分颓败。
除了一无所知的弗雷德和埃里克,所有人的视线此时不约而同地落在这朵gān花上,很久没有人做声。
安吉丽娜知道他们此时一定和自己一样,想到了在人鱼岛上被罗伯茨船长捡到的那朵白玫瑰。同样的花,出现在同样和红胡子船长有关的地方,这无可能是什么巧He,而是一个威胁,一把悬在他们脖子上提醒他们的刀——
有那么个不知道身份的人,一直在他们身边,注视着他们的所有行动,甚至明白他们下一步将会怎么做!
安吉丽娜听到自己上下两排牙齿死死地咬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mo_cha声。
该死,不管是谁,他太高高在上、太瞧不起人了,简直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炫耀自己的神秘_gan!
安吉丽娜不由得将目光落在巴塞洛缪·罗伯茨的身上,可对方和她的表情一样震惊,他的眼中同样是惊疑不定,如果不是一无所知的话,那就是罗伯茨先生的演技已经高超到可以和剧院里的歌剧演员一较高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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