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里伸展四肢,_gan觉舒适如同在自幼睡熟的闺chuáng上,大约是自小身边就多睡了一个人,自发把他变成了chuáng的一部分,怎么都觉得自在,可以拿一本小说开始读,久了也不会觉得yao酸背疼,真是奇怪。
“青天白日的,当然是要谈正事了。”明薇一本正经,“现在城里的人都散了?”
“该散的都散了,除了我们的老熟人。”顾朗fu_mo着她的yao线,饶有兴致道,“我看他多半是想再做点什么。”
明薇不屑道:“山本那臭老头,一大把年纪了,不好好呆在家里,非要出来兴风作làng。”
“话可不是那么说的,人家到底是世上少见的高手。”顾朗中肯评价道,“据说他的暗杀术出神入化,当初潜伏在国nei,不知杀了多少人。”
明薇嗤笑道:“还不是被师父打成重伤,夹着尾巴回了日本。”
“可他有一句话说得对,他比师父活得长,就是胜利。”
“师父那是到年纪了,山本比师父小了近二十岁呢。”他们的师父七老八十的时候,尚且童颜鹤发,jīng神饱满,可是终究逃不过死亡,终年一百零九岁,这一生不可谓不长寿,自民国时成名以来,经历过起起伏伏,见证过清朝覆灭,山河破碎,也见证过军阀割据,乱世枭雄,后来的国际大战也不曾缺少他的身影,一辈子jīng彩轰烈,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后来寿终正寝,唯一不曾放下的就是这两个弟子。明薇一直觉得他偏心,nei家功夫只教给她皮毛,然而今天,顾朗却道:“事实上,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
“什么?”明薇大惊失色,突然坐起来,衬衫从她肩头滑下来,露出雪白的香肩,顾朗瞄了几眼,想着反正也没人,也就没帮她遮起来,明薇已经凶神恶煞地bī问,“说,什么事儿!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顾朗故作沉吟:“这个么**唔,你真的想知道?”
“说!”明薇作势要去掐他的脖子,顾朗也不还手,反倒是搂着她的yao,任由她胡来,说起来,这样半遮半掩坐在tui上什么的,真的是格外具有诱惑力呢。
明薇一见他的表情,随手抄起他桌上的钢笔:“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顾朗瞅了瞅她对准的角度,终于无奈投降:“好吧。”
“师父临死之前,对我说过一番话。”顾朗一开头,明薇就把钢笔放下,重新躺了回去,听这个节奏,应该不是她脑补的什么小三出轨的情结,顾朗失笑,拧了拧她的香腮,“小气鬼。”
明薇翻了个白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顾朗也不计较她,缓缓把事情道来。
他们的师父临终时,与寻常老人有很大的区别,单从外表,实在看不出这是一个一百多岁行将就木的老人,他的眼神很平静,那是一种看破了生与死的洒neng与豁然:“阿朗,如你所见,我的生命也终于要走到尽头,对你,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样就很好,我也相信你会照顾阿薇,她也许一直会怪我不曾教她shen奥的功夫,是因为她是个nv孩子的关系,其实不然,她x格跳neng,凡事很少三思而后行,我怕她行差踏错,故此宁愿她弱一点。”
“小金鱼只是冲动了一些而已,”顾朗轻声道,“她心肠多好,您也是知道的。”
“是A,那丫头就是zhui硬心软,可是就是爱逞qiáng。”他慈爱地拍了拍顾朗的肩膀,“阿朗,我这么做还有一层用意,你的功夫比她高,也就不怕她翻了天去,好歹还有你,因此,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会照顾她。”
“是,我会一辈子照顾她。”
“一辈子是很长的时间,我们少年时决定好好保护的人,未必可以一起走到最后,世界上的意外和不幸有很多很多,曾经信誓旦旦的东西,未必会坚持到最后。”这位老人述说着的,是他这一辈子的_gan悟和体会,“甚至,我们shen爱的人,也未必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就算彼此相爱,也未必能在一起,现实的残酷莫过于此,你们还很年轻,还有机会犯错,这不要紧,关键是你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是这样,阿薇也是这样,只有你们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才能坚定地走下去。”
顾朗低声道:“是,师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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