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shen问道:“殷师妹没有同她们说?”
殷渺渺讶异道:“说什么?”
“月圆会的规矩。”
殷渺渺道:“白师兄这话说得奇怪,我也是第一次来。”她点了点额角,“以前来没来过不知道,反正印象里是头一次。”
白逸shen一怔。
恰在此时,门又被推开,两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一人佩芍药,一人佩丁香,分别在朱蕊和寒杉身侧落了座:“多谢仙子。”
二脸懵bī。
殷渺渺故作恍然:“怎么,白师兄说的是楼下的花?”
“抱歉。”白逸shen这回道歉得很迅速,“是我误会了。”
殷渺渺道:“白师兄身为磨剑峰的大弟子,倒真是个体爱后辈的好师兄。”
白逸shen微蹙起眉头:“殷师妹何意?”
“若是师兄,必然事前便处处提点,可若是我,即便是知道也不会说。”殷渺渺转着酒盏的杯沿,“师父嘱咐我带师妹长长见识,什么叫长见识呢?”
她放下酒樽站起来,裙裾拖曳着地板:“楼下有许多屏风,而且遮的严严实实,每一扇屏风后面都只有一个人,而屏风上的图案就是百花,无一重复,而nv童手中花篮里的花品种与屏风全部吻He。”
朱蕊和寒杉没有说话。
“大多取花的人身边无伴,且所站的屏风与取出的花品种相He,而我带着莲生,就没有人来向我兜花,故而可以猜测,摘花就是摘人,屏风后面的是供来客挑选的倌人,且花只分红白,一定有讲究。”
她询问来的两个少年:“你们二人,有何不同?”
其中佩D着白丁香,坐在寒杉身畔的少年道:“奴是清倌,尚未挂牌。”
“哦。”殷渺渺走到两个师妹面前,“知道什么是清倌什么是红倌吗?”
朱蕊摇了摇头。
殷渺渺一本正经:“我也不知道,不如问一问你身边的人?”
朱蕊迟疑了一下,身边D着红芍药的少年就主动道:“清倌不留夜,奴已挂牌,可留宿仙子身边。”
朱蕊僵住了。
殷渺渺又道:“白师兄可明白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见识见识,先见后识,他们总要下山历练,你难道能事事提点,绝无遗漏?”
白逸shen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殷师妹说得有理,只是**”
“我看过两位师妹的任务谱。”殷渺渺不等他说完,又另起一话头,“寒师妹在师门中所接的任务,大多都是捕杀妖shòu,战绩斐然,无一败绩,然均是独自完成。”
寒杉坐直了body,心中有被人窥探的不适。
“而朱师妹都是接了些收集晨露、整理书籍、照料妖shòu的任务,同样完成的很好,只是也鲜少与人He作共事。”殷渺渺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两位师妹一个毅力惊人,一个耐心颇佳,能入我翠石峰实为幸事,只是,这些都不够。
“艰难苦寒的环境是历练,富贵温柔乡也是历练,斩杀妖shòu是修行,与人相处亦是修行,若是一心清修便能得道,宗门又怎会有历练一说呢?白师兄,我说得可有道理?”
白逸shen道:“确实如此。”
殷渺渺笑了起来,坐回了原位:“那么,我今天所说的,可否能让白师兄放心,我翠石峰不是不会教人的地方。”
“上次一时失言,并非有意。”白逸shen顿了顿,露华浓给他斟了杯茶,“以茶代酒,向师妹赔罪。”
殷渺渺笑了起来,举杯饮尽了杯中酒,亮一亮杯底,又道:“同门师兄妹,不必太过生分,白师兄愿意传授经验,是师妹之幸。磨剑峰与翠石峰相距甚近,又都以剑修为主,白师兄若是有空,常来常往,切磋论道,亦是乐事。”
“改日必当叨扰。”白逸shen应了下来。
他们俩达成了和解,关系缓和,寒杉和朱蕊却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露华浓施施然站起,取过酒壶为她们斟酒:“怕你们不习惯喝酒,你们师姐特地点了这壶‘桃花笑’,尝尝吧。”
他温言对人笑的时候,没有谁能够抵抗得住他的魅力,两人最终都伸手接过:“多谢。”
甜美的酒水入了口,紧绷的脸庞就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侍候的两个少年殷勤小意地_fu侍着,却没有想象中的讨厌,既不动手动脚也不往人身上靠,只是恰到好处地倒茶倒酒,说些她们_gan兴趣的事。
气氛慢慢活络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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