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文解,家状,就类似于现代的考生资格证,还有考生信息表。另外考生还需注明在长安的落脚住址,且有三名考生之间互相担保。
像国子监等官学结业的生徒,可以直接参试。而其他人则需要先参加州试。
不过,云shen书院的学生,虽不及国子监,但大多也有些背景。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这些事情倒不用她来*心。
科举自然不可能每个人都能考上的。他们多数人,也并不一定非要靠着科举入仕。还有举荐,还有**贿赂。
说得好听一点,比较主流的做法叫“通榜”、“行卷”。
大梁对于处置舞弊的手段,并不算严苛。
众人听宋问念叨,纷纷点头道:“记——得!”
这些事情,都快听烂了。
宋问忍不住去摸自己的伤手,因为有些发痒,说道:“那么这次科考,你们有信心吗?”
孟为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嘛。我们还如此年轻,也没想着这一次就考上,要那么多信心做什么?”
宋问:“话不能这么说!事在人为,你们念了那么久的书,难道就不想一鸣惊人?”
孟为做题已经做得快绝望了,丧气道:“事在人为是不错,可也总是事与愿违呀。”
宋问:“孟为学子,请不要在先生鼓动群体热情的时候打击积极x。你可以保持沉默。”
众学子便看着她,想听听她的人为是什么。
“别总说先生不教你们经义,现在先生要教你们一些真本事。”宋问一掌拍下,大声道:“先生教你们怎么考试!”
众生皆是有些茫然:“怎么考试?”
这还需要教吗?提笔写不就成了吗?
若是考什么,你不一直在学吗?
“考试自然也是有窍门的。会不会念书,与会不会考试,是两件事情。”宋问摇头晃脑道,“你们知道,身为学子,若想高中,最需要一样东西的是什么吗?”
梁仲彦试探:“刻苦?”
“举一反三。”冯文述道,“天赋。”
赵恒:“积累。”
孟为叹道:“**时运。”
丁有铭指着孟为大笑道:“你的确是只能靠时运了!”
众学子跟着哄笑。
宋问用戒条敲敲桌子,示意他们都安静下来。
“错错错!都错!”宋问gān脆道,“是揣摩!”
“揣摩?”冯文述试探道,“先生,揣摩,不是君子所为吧?”
宋问指着李洵问道:“今年出卷的是谁?”
众学子倒抽一口冷气,底下一阵喧哗。
“先生您的揣摩不会是说这个吧?”孟为惊道,“如此,我还不如让李兄给我写本诗集,投献去了。”
唐毅坐在后排,掩zhui轻咳了一声。真当他是不存在?
宋问拍桌道:“都想些什么呢?”
“学子,要去揣摩命卷官的意思,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命卷。下官,要去揣摩上官的意思,知道他为何要任命自己。官员要揣摩陛下的意思,知道该如何向陛下谏言。陛下,要去揣摩万民的意思,知道他们所求所需。”宋问点道,“揣摩别人,方是认知己身。才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He适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遗世独立,丝毫不理会他人言语的。”
宋问道:“不要去认定什么是小人行径,何必分那么清楚的君子小人?行得坦dàng,坐得端正,心里多一些戒备,又能怎么样?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远虑是怎么来的?不就是揣摩出来的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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