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贺谨雨并没有在二楼等待,而是将雨伞放在楼梯旁,一口气爬上了衔月楼顶层。
小荷在亭中,抬头望着雨雾中的衔月楼,却被雨雾挡得怎么也看不真切。她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总是习惯x地听贺谨雨指示。就如今日这般,她即使知道不该放贺谨雨一个人离开,还是在听到吩咐之后这样做了。
沈文到的时候,就看到贺谨雨已经在桌案边坐定了。他本来带着满腔的不满和怒气而来,却在见到她的一瞬间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恨全部放下了,心里变得rou_ruan异常。
贺谨雨听到了脚步声,却没有回头,只盯着远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沈文从怀中掏出了一个jīng致的小盒子,放在了贺谨雨手边,语气努力维系出一丝冷漠,“送你。”
贺谨雨还是未有任何动作。
沈文蓦地被拱起来一肚子火,“在你看来,我就那么的,那么的**卑微吗?”
贺谨雨倒是没想到他会用上这种词,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出他满身的悲伤气息。她突然很是不解,她不知道这个不过十三岁的孩子,为什么会对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产生看起来那么**shen沉的情_gan?
莫不是古代的男子早熟到了这般地步?
贺谨雨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再次望向楼外。
就在沈文忍不住想要再次开口时,贺谨雨伸出手,指着远处在雨雾中的青山,对沈文问道:“你看那山上的花儿长得多好?”沈文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却发现连树都看不真切,哪里能看得出花长得好不好。
他有些疑惑地回头望向贺谨雨。
贺谨雨并不管他,又指了指桌上因着贺谨雨生辰摆放的迎chūn花花瓶,语气低落了些:“你再看看贺府的花是不是也长得极好?”
沈文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却还是跟着她的指引去看。
贺谨雨笑了笑,“其实贺府的花看起来要比山上的还美。因为下人们总是选取开的最Yan的花摘给主子。可是你知道吗?在shen宅里的花,经过修剪和采摘,大多是活不了多久的。主人们看着日日娇Yan,不过是因为总是有下人将凋零的花枝除去,换上新鲜的罢了。”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落寞,“于主人而言,花有百日红,但是于花而言,它们的一生都凋零在这shen宅里了。或许**它们倒宁可长在山坡上,迎风向阳,自然开落。”
沈文听到这话,莫名_gan觉呼xi一滞,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谨雨抬起头,认真地望着沈文道:“我不愿凋零在这shen宅里。”
此时,她的眼睛里有盈盈地光,身后是细细的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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