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鹤这么快就答应,白彦君面露意外,然后就轻哼了一声,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接下来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他放开刘玉鹤的下巴,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和地上的青年面对面jiāo谈:“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仰慕你的才华。”刘钰鹤马上说道,他好像听说过,白彦君是一位编剧,在圈子里的地位很高那种。
“……”白彦君的表情顿时僵住,然后黑着脸一字一句地道:“给我说实话。”拳头在扶手边捏得咯咯直响,好不吓人。
刘钰鹤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赶紧换个比较靠谱的理由,搪塞过去:“其实是想要资源……”娱乐圈还有什么资源,无非就是角色剧本之类的,刘钰鹤学新闻的人,自己也比较喜欢写点东西,就胡说八道起来:“我是t大新闻系大三的学生,今年二十二岁,即将毕业……就业资源比较少……”
白彦君皱起眉头,一个新闻系的学生,找自己开后门,他想gān什么?
“想进什么单位?”他懒得去猜别人的心思,就直接问道,虽然白家和他自己本身都不做新闻这块,但是人脉中不乏新闻界的大腕。
“这个……我也想当一下编剧。”刘钰鹤尽往难度高的说,最好能被一口拒绝。
“之前写过吗?”白彦君犹如帝王般,居高临下地问道。
然而在编剧圈子里,他确实就是帝王。大把的知名编剧想跟他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大把的投资商想投资他的电影。
但是不需要,白家自身富豪之家,只要白彦君愿意,他囊括制片人、出品人、导演、主演等等身份,也没人敢说半句闲话。
“没有。”刘钰鹤摇摇头,低头等着对方发飙,然后自己好顺水推舟地打消要资源的念头,这样就可以了。
“你没有作品就来找我?你是认真的吗?”白彦君倾身看着他的发顶,心里想的是,这个人究竟有没有脑子,或者说,他究竟把‘白彦君’当成什么?路边的大白菜,想拱就拱?
“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所以我不想要资源了,你不怪罪就行了……”刘钰鹤欲哭无泪地道,这出戏演得很艰难,他想尽快谢幕。
白彦君被他的话噎得不上不下,一股气堵在胸腔里,充满了难言的一把火气:“……”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还算平静地说道:“你究竟有没有脑子?t大是怎么录取你的?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准备进军编剧圈子,用尽各种办法搭上了知名大腕,却连作品都还没准备好,而且也不会怎么跟人谈条件。
身体都出卖了,他就这么眼汪汪地等着别人安排,要是人不认账呢?
白玩了然后一脚踢开呢?
白彦君就是看不上蠢人,圈子里太多蠢货了,他连看一眼都懒得。
突然就有些后悔留下这个蠢货,这么蠢,也不知道之前被糟蹋了几次。想到这个可能性,白彦君感到一阵恶心。
他问道:“这种事你做过多少次?”
刘钰鹤看着他的表情,才知道他在问上chuáng的事:“没有。”垂眼说:“今天第一次。”
这么蠢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撒谎的人,白彦君心里才好受了点,说道:“这个房间是谁放你进来的?房间里的女人呢?”
刘钰鹤思考了一下,不想把艾梦琳供出来:“我是梦琳的学长,我骗她我认识你,想跟你见一面。”
“她人呢?”白彦君皱着眉头,毕竟是自己的妻子,还是要关心一下。
“她……”就在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嗡嗡地响起来。
手机的主人到处找了找,然后找出被随便扔在地上的西服外套,搜出兜里的手机。
白彦君看着屏幕,是艾梦琳的来电。
离开白彦君的别墅后,艾梦琳回到家里,一见面就抱着爸爸妈妈哭了整整两个小时,这招果然有用,很快就获得了父母的原谅。
但是艾梦琳的心里并没有放松,她担心着留在白家的刘钰鹤。
一直打刘钰鹤的电话,对方却没有接。后来更是让人担心,手机都打不通了。
艾梦琳没办法,只好拨打白彦君的电话号码。
接通之后立刻问道:“白彦君,你见到钰鹤学长了吗?我是梦琳,我要跟你解除婚约,我父母已经同意了,明天就把所有聘礼和礼物还给你家!”
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所以姑娘的口吻一不小心就显得有点兴奋。
白彦君面无表情地回过去:“我知道了,这件事双方父母会面再谈。”
“好。”艾梦琳很意外,她以为白彦君会发飙来着:“那你有没有见到……”
“没有,很晚了,明天见。”白彦君挂了电话,眼神有点冷地睨着刘钰鹤:“她解除婚约是因为你?”
刘钰鹤一头雾水,而且犯困:“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认为。”他迷糊起来就爱说实话:“梦琳是嫌弃你家太极品,让她生三个小孩,而且你是性冷淡。”
“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她连这个都跟你说了?”白彦君微微眯双眼,对刘钰鹤充满审视的意味,也推翻了他刚才的所有供词:“什么寻求资源,都是假的吧?”
刘钰鹤的心脏一悸,保持镇定道:“白先生说什么?”
“其实是为了帮她逃婚?那你也算是牺牲重大。”白彦君不信,要是刘钰鹤对艾梦琳没有什么感情,会这么牺牲自己:“嗯?可是爬了男人的chuáng,你还有什么机会去喜欢女人?”
原来他是这么猜想的,刘钰鹤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偷偷地腹诽白彦君这个爱自己脑补的男人,果然不愧是做编剧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是傲娇属性
第4章规矩
“我和梦琳是校友,我是她的学长,因为都是学生会生活部的人,所以关系比较不错。但是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关系,互相之间没有那种感情。”刘钰鹤说话的时候,用手收拢着自己胸前的衬衫,那几颗钮扣早已分崩离析,不知所踪。
从这方面可以体现出,他平时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并不习惯将自己的皮肤bào露出来。
可是一个保守的人,怎么可能做出爬chuáng这种事情?
白彦君看他的眼神充满怀疑,不过嘴里没有说什么:“很晚了。”余光瞄了眼手机屏幕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多钟,折腾了半宿的新郎官不堪负重:“你就待在这里睡觉,以后该做什么我明天会告诉你。”
说罢定眼看着刘钰鹤,等待他的表示。
“好的。”刘钰鹤低垂着眼帘,虽然背脊挺得笔直。
他看到白彦君从自己面前站起来,经过身边去了浴室。
待了三五分钟,对方也没有出来。刘钰鹤感到很困,他从地毯上爬起来,把外套和长裤脱了。
整张chuáng那么大,刘钰鹤就占了一个小角落,抱着被子很快入睡。
白彦君洗完澡,赤luǒ着身体走出来。看见自己chuáng上隆起一块,才想起自己刚才允许刘钰鹤在这里睡觉。
他立马皱着眉头,身为一个很重视私人领域的性冷淡,从来没有就想过要跟谁同chuáng共枕。
可这是难得让自己不排斥的人,白彦君忍了忍,没有把刘钰鹤叫起来。
不过看到刘钰鹤脱在旁边的裤子和外套,推断出对方现在还穿着衬衫和内裤,白彦君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他平时luǒ睡,不能忍受穿着衣服上chuáng,今天晚上是顾忌着屋里有艾梦琳才没有脱光就上chuáng。
而且当时醉酒,只想倒头大睡。
“起来。”白彦君坐在大chuáng的另一边,低气压地喊了两声。
“……”那边毫无动静,刘钰鹤睡得很熟,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待了一会儿,白彦君在被子底下用脚踹了踹刘钰鹤的小腿,碰到温软的皮肤,立刻把脚收回来。
就这样放弃了叫醒刘钰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