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头发还未完全gān透,他也会梳得一丝不苟,这样才出门。
至于chuáng上的男人,刘钰鹤默认对方已经睡死过去,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他在浴室梳好头出头之后,直接从chuáng边经过,走到门边伸手拧开门把手。
“去哪里?”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把刘钰鹤吓得脸色煞白,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夺门而出,当然腿脚没有平时那么利索,跑起来有点腿软。
白彦君没有去追他,只是拿起chuáng头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所有门给我关起来,别放任何人出去。”
平头百姓刘钰鹤根本就没想到,人家豪门半夜还有保安值守。导致他一场辛苦地跑到门口,却被两个高大魁梧的保安拦在门前,告知他不可以离开。
这时候,刘钰鹤的头上都开始慢慢冒出了冷汗。
哪怕是为了孩子可以一时冲动,不计后果,也能够想象到,惹怒白家这种庞然大物是什么样的后果,肯定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可以承受的。
此时房间里的白家大少,宿醉加上胡混了半宿,jīng神情况特别糟糕。脸色疲倦中带着愠怒,双眸的眼白上布满血丝,是因为最近没日没夜地忙工作,而且还遇上了婚礼被灌酒。
他的心情是很糟糕的,撂了电话之后,起身套上一件衬衫和一条长裤,赤着脚就出了房门。
豪华的家里,就他一个人住,父母跟着弟弟住在五公里外另一处别墅。
因为白彦君喜欢安静,不喜欢任何人打扰自己。
今天能够在这里举办婚礼,也是被bī无奈。他早就受够了,巴不得婚礼快点结束,然后再和那位妻子谈谈,让她住到任何她想住的地方但不包括这栋别墅。
可是眼前的破事,勾起了白彦君的怒意和好奇心,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假扮成新娘在房间里守株待兔,而真正的艾梦琳又在哪里?
他只是单纯不慡被当成傻子一样耍,并不是关心艾梦琳的意思。
“白先生。”正在和刘钰鹤jiāo涉的保安,突然朝他后面喊道。
刘钰鹤看见保安突然的恭敬,当然不是称呼自己,而是称呼自己身后走来的男人。他立刻手脚冰凉,紧张得快要晕过去,怎么办,心里只有这三个字。
白彦君远远地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裹在合身的黑色西服下面,勾勒出窄窄的腰和一双长腿,居然是个男人。
他慢慢走上前来,停在三米开外。
“转过来。”这三个字对刘钰鹤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他怎么都没想到白彦君会突然清醒,否则的话,自己来到门口,就说是喝醉酒在房间休息的宾客,现在有急事想回家。
手上拿着宾客牌子,完全可以顺利离开!
“……”他慢慢地转过来,看到那比自己高太多的男人,下意识地恐惧。
不管怎么给自己打气,没有底气还是没有底气。所谓的傲骨,在完全没有资本反抗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可笑吧。
“很抱歉。”刘钰鹤朝他抬了抬眼睛,又扛不住地垂了下去,肩膀趋于发抖地致歉。
而对面的白家大少爷,死死地盯着刘钰鹤的脸和身体,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
可是很操蛋,无论怎么看,这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白彦君无法相信,在过去的两个小时之中,自己抱着一个男的在chuáng上发生了不止一次的性关系。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烦躁地抓了抓头上本来就凌乱的头发,冲着刘钰鹤问道。
“男的……”刘钰鹤回答道,心里更加心如死灰,因为只有很介意和同性发生关系的人,才会在事后这么问。
“男的?”白彦君眼睛骤然睁大,然后怒意腾升,冲过来一把揪着刘钰鹤的衣领低吼:“你一个男的,你爬老子的chuánggān甚?你想死吗?”
那种扑面而来的火气,烧得刘钰鹤缩成一团,根本就不敢说话。
为什么艾梦琳会说白彦君是冰块,根本就是个火桶,他心想。
就在这时候,白彦君的表情突然一变,开始动手扯开刘钰鹤的领带,领口,撕拉地一声扣子全崩掉,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上面斑斑点点都是暧昧的痕迹。
一下子证明了两件事情,让白彦君想杀人的事情:自己真的跟一个男的睡了。
第3章条件
刘钰鹤是做了亏心事,但是不代表他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白彦君撕开衣领查看,更何况上面还留着那么多不堪入目的痕迹,他马上就红了脸,用力把自己的衣领扯出来,冷声说:“请你放尊重点。”
白彦君看到一张俊秀的冷脸,脸上一愣,然后顿时露出不屑的嗤笑:“你都敢爬我的chuáng,还要求别人尊重你?”他继续抓住刘钰鹤的一只手臂,往里面扯:“进来。”
外面毕竟有保安围观,身为被计算的一方,白彦君可不想丢脸。
而且,刚才撕开刘钰鹤的领口是无意之举,白彦君骨子里有种大男人主义,并不希望刘钰鹤的身体被别人看见。
“gān什么?”刘钰鹤跟他僵持住,当然不想跟他进去:“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有可能吗?”白彦君低低地质问道,浑身都散发着不慡的低气压,他顾不上自己敞开的衬衫,双手钳制住刘钰鹤的手臂,继续往里面带。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不行吗……”刘钰鹤有点着急,他不能跟上去,白彦君这个计较到底的样子吓到了他:“求求你,放我离开吧。”
“……”白彦君紧紧地抿着双唇不说话,直接用动作来回答刘钰鹤的问题。
身高才一八零不到点的刘钰鹤,徒手对抗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那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他直接被人半推半抱着,弄上了三楼他们之前睡觉的房间。
打开门之后,刘钰鹤被一股力量,毫不客气地掼到chuáng上,整个人趴着起不来,缓了一会会才爬起来,看着门口逆光的男人。
他啪地一声把门关了,他又啪地一声把灯开了。
每一次都快震碎了刘钰鹤的心脏,心里不停在猜测,他会揍自己一顿,还是挖掘出个人信息,让自己丢脸?
其中刘钰鹤最害怕的,就是把这件事闹到学校,那他就不用做人了。
“对不起。”从chuáng上翻过来的年轻人,看见灯光的一瞬间连忙用手盖住眼睛,适应了还一会儿才放开手,露出一张俊秀暧昧的脸庞。
上面眼角绯红,嘴唇微肿,加上胸前那一小片带痕迹的皮肤……
白彦君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喉结,腹下的反应尤其猛烈。
这种意外而陌生的反应,弄得他脸色难看,神情诡异,高深莫测地看着刘钰鹤。
“你打我一顿也行,怎么都行……”刘钰鹤想说,只要就地除了这口气就不要再追究了。
“是吗?怎么都行?”白彦君打断他的话,高大的身躯向他压制过来。
那是一个泰山压顶,完全笼罩,刘钰鹤退无可退,背后就是chuáng沿,他总不能往chuáng上那么危险的地方爬。
于是只能咽咽口水,朝他点头:“但是请你手下留情……”想来白彦君也是堂堂豪门大少,不至于把人往死里打。
就算再怎么生气,应该也还是比较有理智的,刘钰鹤心想。
“那好。”白彦君倾身过来,用两根手指捏起刘钰鹤的下巴,让人毛骨悚然地说道:“那就陪我一个月。”他心想,按照自己的兴趣,一个月怎么都腻味了。
“一个月后你就放我离开,不再追究了吗?”刘钰鹤的心里第一时间计算,自己今晚不知道能不能中标,要是能有一个月的时间,那肯定怀上了。
“对,不再追究。”白彦君说道,双眼有些缥缈。
“那行。”刘钰鹤考虑了一下,缓缓地点头答应下来,这对自己是有利的事情。
弊端就是,未来的一个月都要陪伴这个活烂的男人,比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