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衍打量着太上皇的心思,又笑着说了些修葺兴庆宫的事儿,哄着太上皇也说了一回话,眼见天色不早,月上中天,众人方才各自散了,安置不提。
其后几个月,薛衍整日忙着修缮兴庆宫,也不理朝上朝下又添了多少桩琐事大事,直至秋末冬来,腊月将近,这兴庆宫的修缮工程终于告竣。太上皇准备回宫迁宫,陛下亦准备从显德殿迁入太极宫。
后宫立政殿nei,因着已近年下,宫中各处皆是喜气洋洋。平阳长公主看着魏皇后跪坐在席上,怀中抱着已经五六个月大的小皇子庄烈,笑眯眯说道:“几日没见,彘儿又大了好些,这眉眼越发像陛下了。”
魏皇后一壁用手轻拍着小儿子哄他睡觉,一壁含笑说道:“如今到了年下,后宫诸事本就杂乱,又赶上太上皇和陛下都要迁宫,里里外外,越发弄得乱糟糟的。倒叫你见笑了。”
“嗐,这是喜事,便是笑还笑不过来呢,又怎么说是见笑呢。”平阳长公主回了一句,看着宫nei正忙活着的宫俾太监们,笑着问道:“怎么不见太子和青鸟?父亲这几个月住在山上,太子和青鸟都陪着,我瞧着他们都惯了。如今骤然回宫,一时瞧不见,还怪想的。”
魏皇后便笑道:“都去显德殿了。陛下要考校太子和青鸟的学问。想知道几个月不在宫中,他们的功课有没有落下。”
平阳长公主闻听此言,便嘻嘻笑道:“既如此,可有他们受得了。太上皇喜欢孙子活泼好动,衍儿也不是个爱进学的。又这么一老一小带着,那功课要是落不下,才是稀奇事儿。”
魏皇后忍俊不禁,勾了勾zhui角。便说道:“衍儿过了年也十五岁了。民间百姓家的孩子,十五岁且有谈婚论嫁,生儿育nv的。不知你又是怎么打算的?”
平阳长公主一听这话,便皱眉说道:“别提了。前几日倒是同衍儿说了一zhui,结果这孩子听了这话,就跟听到什么噩耗似的,一个不许两个不让的。只说什么自己还小,不叫我们摧残幼苗。我跟他父亲被闹得没法儿,只能随他去了。不过咱们大褚的好男儿本就成婚晚,所以二十弱冠,三十而立,朝中好些俊才贤臣都是及冠之后才论的亲事。若同他们相比,衍儿是早了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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