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固见状,只得幽幽叹气。
父亲沈瑞正在气头上,也是闭门不见。沈辛固便召来一双儿nv,想要仔细安慰他们一番。熟料沈庭远和沈兰池俱是不在意模样,儿子沈庭远反倒有分如释重负的意思。
沈辛固忽然想起,自己这个长子向来是不喜欢朝堂的,于仕途也没什么大志。如今家里没了安国公这个名号压着,沈庭远也少了份担子,自然会如释重负。
只是苦了自己的nv儿了。
“兰池。”沈辛固对沈兰池道,“爹娘原本替你相好了人家,是那镇南王府的世子。只是想着你仍不愿出嫁,又怕惹来陛下猜忌,这才耽误了下来。如今我们没了这安国公府的匾额,怕是与镇南王府有些门不当户不对。**若是这桩婚事没了,你也切勿伤心,楚京好男儿千千万,定然有人愿意上门求娶。”
这婚嫁之事,都是由沈大夫人来*办的,沈辛固过问甚少。前段时日,沈大夫人说相中了镇南王府的世子,一通软磨硬泡,细列镇南王世子的优异之处,这才让沈辛固答应了此事,说是愿意去探探口风。
沈兰池听了,哭笑不得:“爹,世子爷不是那等爱慕权贵之人,你便放心吧。”
沈辛固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儿,沈辛固忽然疑道:“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莫非是你娘与你漏了口风?明明前段时日,你娘才软磨硬泡着与我说了这事儿,怎么兰儿好像早就知道的模样?”
厅中登时一片寂静,沈庭远、沈大夫人、沈兰池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别开头,假装无事发生。
沈辛固一脸莫名其妙,觉得这家中似乎翻了天了,M_子三人应当是瞒了他什么,叫他这个一家之主反倒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了。
他又想到那京中那关于自己出身的流言,本想安抚儿nv一番,可话到口中,又说不出来了。
父亲出身卑微,于他们也不是一桩好事,倒不如不解释。
安国公府的匾额,入夜前就被摘去了。虽家中没了国公爵位,可沈辛固依旧是当朝一品大员,日子倒也不会有太大转变。只不过,落在旁人眼里,有没有“国公”这个名号,那就是天差地别,难免唏嘘不已。
沈兰池不在乎这国公的名号,她另有旁事要办。
***
这日早朝一毕,身着官_fu的柳愈便自大殿中慢慢退出。
chūn寒尚峭,冷风微动,令他喉间微痒。他轻咳了一声,出宫后坐上了自家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未几条道,便听得外头车夫道:“公子,有人拦道。”
接着,便是柳常冷嘲热讽的声音:“一个nv子跑出来拦道,像什么样子?去去去,咱们公子忙得很,没空理你。”
柳愈闻言,撩了车帘,低声道:“柳常,不可无礼。”抬眼望去,便见到沈兰池带着几个小厮,牵着马,将他的前路堵的严严实实的,一副拦路打劫模样。
柳愈微正了身子,低声道:“沈姑娘这是何意?”
顿了顿,他将视线落到沈兰池的_yi摆上,道:“**这回,我可不曾弄脏你的_yi摆。”
沈兰池不自在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裙摆,道:“不知柳公子,可还记得般伽罗国宴上所发生的事儿?我虽力小人微,却于二殿下有过一番救命之恩。”
柳愈神色不改,淡淡道:“那又如何?”
“如今乃多事之秋。将要发生何事,想必柳大公子心底也清楚。小nv子厚颜前来,只想做一件‘挟恩以报’的恶事儿,但求二殿下伸手保一下我父兄。”
听闻她这要求,柳常顿时跳了起来,怒气冲冲道:“真是好大的口气!保你父兄?非亲非故,我家公子为何要保你沈家人?那岂不是在自找麻烦?!”
“柳常。”柳愈轻喝一声,令随从闭了zhui。随即,柳愈紧了下身上大_yi,倚在车中,道:“我虽不才,却不想令二殿下落个知恩不报的名头。只是,你虽有恩于二殿下,可这恩情尚不够厚重,不足令二殿下伸手保住你父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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