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快要碰到沈兰池时,却忽然被人紧紧扣住了手握。那握住柳文的人力道极大,bī得柳文进退不得,脸Zhang成了猪肝色。
柳文一抬头,却看到沈兰池面前横了个身量挺拔的年轻男子。他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凤眸微挑,里头盛着的冷意真是叫人心慌。
原是一直在旁旁观的陆麒阳,伸手挡住了柳文。
柳文当然认识陆麒阳——在京城终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谁又不认识陆麒阳呢?在那赌坊里赢了陆麒阳,又或者是竞价时输给了陆麒阳,那可是最常有的事儿了。
“松**松手!”柳文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疼死我了!”
陆麒阳却不肯松,反而扯着他,将他带得更远了一些,口中道:“对nv子动手动脚,这可并非君子之行。”
“君、君子之行?”柳文疼得龇牙咧zhui,嚷道,“世子爷,你也好意思和我说‘君子之行’?”
这陆麒阳可是最不君子的那一位爷了!
“哦?柳公子的意思是,小爷我不够君子?”陆麒阳的手一松,脸上浮出一个笑来,“那好,我今日就做个‘君子’。柳二公子,你且低头,看看小爷_yi摆上的是什么?”
柳文闻言,低下头去,就看到世子爷那滚了金线的_yi摆上,也有一圈泥点子。
柳文的心底陡然有了不妙的预_gan。
“这可是柳二公子你gān的好事。”陆麒阳嗤笑,道,“小爷的_yi_fu,你赔的起吗?”
你赔的起吗?
赔的起吗?
起吗?
吗?
柳文好似当头被Bang槌敲了一下,登时僵了身子。
这镇南王家的世子,向来阔绰,动不动就一掷千金,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天字第一号纨绔子弟。他的_yi_fu,自己怎么赔的起?要是闹到大哥面前,那保不准又要被教训**
想到大哥柳愈,柳文登时提心吊带起来。
就在此时,几人忽然听到了一道沉稳嗓音。
“二弟,你又在为难旁人?”
沈兰池抬头一瞧,却见得茶棚外停了一匹骏马,马上骑了个青袍玉冠的年轻男子。
雪已停了,他身上并无染雪。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冬日寒风所致,他的面颊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再兼之他面庞本就瘦削,整个人便如一杆羸竹一般,好似雪一大,就会压折他。
是柳家的大少爷,柳愈。
柳文一见到柳愈,便陡然站直,陪着笑脸,道:“哪儿的话?大哥。我这不是**这不是,和如嫣出来喝茶么?”
沈兰池可不想放过让柳文倒霉的机会,立刻悠悠道:“柳二公子自己弄脏了_yi摆,正扯着本姑娘当冤大头,要我把人赔给他做抵呢。”
柳愈闻言,眉心微蹙。
他松了缰绳,翻下马来。一旁随侍连忙上前,解去他身上白裘外氅。
“家弟无礼,多有冒犯,还望沈姑娘包涵。”柳愈下了马,抱拳一躬,道,“改日,愈遣人将赔礼送至安国公府上,还望沈姑娘不计家弟之过。”
话还未毕,他微微咳了一声。
沈兰池听见他咳嗽,便道:“算了,不过是闹着玩。柳二公子以后少找我麻烦,也就是了。今日被柳二公子打搅了心情,我也不想喝茶了,这就走了。”
说罢,她便上了马车,让车夫赶路。
陆麒阳见状,也上了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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