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陛下震怒之下,将这群胆大包天的刺客皆凌迟处死。据说他们本是北方匪寇,被二殿下剿灭了本家,因而怀恨在心;为求东山再起,这才意图除掉二殿下。
然由沈兰池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这伙匪寇有能耐混入宫中,在开宴前一刻伪装成般伽罗人,背后必定有着某位高人指点。保不准,便是太子陆兆业乃至安国公府的手笔。
陛下未必不知悉这背后真相,只是,刺杀二皇子一事乃是兄弟阋墙、同室*戈,事关天家脸面,陛下不便明说。后来陆子响身亡,只留下陆兆业这个太子;便是有万般不愿,陛下也得将社稷留给这个唯一的子嗣,更不会来追责前事了。
“启禀陛下,据说这笼中乃是般伽罗国特有的‘圣shòu’,似鹿非鹿,似狻非狻,虎头龙眼,身披白毛;不仅通人语,还善解人x。”礼官道,“般伽罗国愿为陛下献上这圣shòu,以期两国之好。”
“噢?圣shòu?”楚帝正与几个臣子站在一道,闻言,露出好奇神色,道,“似鹿似狻,虎头龙眼,那不就是麒麟吗?长得什么模样?”
那几个黑袍般伽罗人鞠了一躬,哗然扯开笼上的黑布。但见那笼中睡着一只庞然大物,身覆脏污毛皮,血盆大口,鼾声动天;既不像鹿,也不像狮,犹如山海怪志之中的莽shòu。
楚帝微惊,后退一步,道:“这**这便是圣shòu?”
“陛下有所不知,”那黑袍人开口,口音古怪,“这圣shòu乃是‘麒麟’,可通人x,叫它做什么,便能做什么。世上飞禽走shòu虽多,可如麒麟般能解人意者却极少。”说罢,便作势要打开那笼子。
听见锁链哗哗声,群臣皆_Zhen_D,有人劝道:“陛下!切不可让这野shòu出笼,万一伤了哪位,岂不是**”
黑袍人似早有准备,道:“麒麟圣shòu可通人意,自然不会伤人。”他朝那圣shòu抬掌,圣shòu便张zhui打了个哈欠,将毛发纠结的爪子伸了过来,似一只家猫似的,懒洋洋将shòu爪搁在了黑袍人手臂上,不动弹了。黑袍人挠挠圣shòu下巴,笑道,“它通晓人意,说是‘麒麟’,也是没错的。”
眼看着这圣shòu乖巧无比,任人摆布,楚帝也渐放下了心。他叫nei监在面前放了一排竖栏,将圣shòu与自己阻隔开来,负手问道:“这圣shòu还会做些什么?”
“还会写字抽卦,聪慧无比。”黑袍人笑道,招那圣shòu出笼,又在圣shòu爪间夹了一支笔,叫它写写画画。那圣shòu倒也聪慧,竟真的画出了一道不知为何的墨痕。
“是好运。”黑袍人抖一抖那纸张,给周遭人看了一圈,道,“这在般伽罗国,就是‘大吉大利’的意思。”
此时,醉醺醺的阿金朵王子忽然惊醒。他倏忽站起来,指着那黑袍人大喝道:“他不是般伽罗人!小心!”
一句大喝,回音重重,瞬间惊醒满堂宾客。那黑袍人见势不妙,二话不说,便丢出一枚竹箭。竹箭迅如闪电,转瞬撕裂空气,没入了阿金朵王子的肩头。阿金朵王子晃了晃,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异变惊动了旁人,转瞬间,大殿nei便喧闹了起来,犹如炸开了锅。
“有刺客!护驾!”
“来人呐!保护陛下!”
但见那“圣shòu”嘶吼一声,仰天长啸,嚎叫声令人惊栗非常。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圣shòu便目露浑浊凶光,直直扑向了席间某处,抬爪便狠狠一抓,喉间还发出咕噜噜的轻响,仿佛饥饿已极。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传来,原来那处坐着的竟是沈桐映!
圣shòu的爪子抓过她的面颊,留下了数道血痕。乱抓一气后,那圣shòu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扯裂她的袖管,用zhui叼出一枚发簪,也不管这是什么玩意儿,张zhui便嚼。
发簪尖锐,刺的圣shòu口中血r模糊;可圣shòu不管不顾,竟硬生生和着huáng金南珠,将咬断的发簪吞下喉间。
惊变来得忽然,沈桐映直愣着双眼,如坠云雾。下一刻,她便捂着脸惨叫起来,好不凄厉。
“我的**我的脸!”
那圣shòu嚼了两口,便像是没吃饱似的,又动了动鼻子,嗅着气味朝别处纵身扑去。虽body庞大无比,它的动作却迅捷如电;那些卫兵佩了剑,却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望着,生怕也做了圣shòu的盘中美餐。
“是二殿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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