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要回文定之礼,只做抹额荷包却是不行的。柳家早已送来了柳湘莲的身量尺寸,尤三姐儿怎么也要裁制出一tao_yi裳才算He理。这倒着实难为了尤三姐儿。平日里打算盘噼里啪啦再不出错的一双手,这会子拿起针线来,不管怎么认真仔细,绣出来的针脚花样儿都是歪歪扭扭的。
气的尤三姐儿火冒三丈,恼过之后,却还得捡起针线继续做活儿。
这厢尤三姐儿在家里同针线缠磨,那厢柳湘莲却不得不启程赶赴西海沿子。
不过他此时夙愿得偿,心有挂牵,自然行事更为稳妥小心。生怕一个错漏,自己伤了痛了并不要紧,赶不回来迎娶三姐儿,那才是大事儿。
临走之前,柳湘莲少不得再次登了陈家的门儿,认真讨教陈舅舅口中的“巧宗”究竟为何事?
陈珪果然倾囊相授。只告诉柳湘莲牢记三条:第一条便是预想取之,必先予之。到了西海沿子,先莫做出势不两立的架势来。要懂得和光同尘,先安抚住南安郡王,在西海水师中站住脚,再谋后事。
说到这时,陈珪且从桌案上拿起几沓书信递给柳湘莲,口nei笑道:“这是我托宁国府的贾珍写的几封书信,你到了西海沿子分别转jiāo给南安郡王并其他几位将军。你要知道荣宁二府皆是功勋老族,四王八公更是同气连枝,联络有亲。虽说荣老国公宁老国公已经仙逝,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各个军中承认荣宁二公香火情的大有人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能有个人情在。”
柳湘莲恍然大悟,十分_gan激的接过陈珪手中的那叠书信,小心收好。
陈珪继续提点道:“这第二条就是隔岸观火,挑拨离间。”
“老话说得好,做糖不甜做醋酸。你如今奉承皇命赶赴西海□□水、师,满朝上下谁不知道你是为了圣上削藩去的?因此就算你表现出和光同尘的意愿来,不拘是南安郡王,还是西海沿子的那些将军们,都不会认真信你。既是防着你,军中大事大权自然不会让你参与Jin_qu。你也用不着费尽心机的打入其中——且不过是白费力气。”
“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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