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一怔,能够感受到自己脑子里那一根正绷紧的弦骤然断裂。
就这样吧。陆郁没打算克制自己的欲望,转身抬起裴向雀的下巴,触感滑腻,对桌子另一边的那人说:“我带他走了。”
陆郁站在chuáng边,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半陷在chuáng铺里的裴向雀,仿佛是在欣赏着什么jīng雕细琢的艺术品。
裴向雀长得太白,又瘦,赤身luǒ体躺在黑色chuáng单上就像一支被折断了的百合花,失去了jīng与叶的保护,只有又柔软又娇弱的花瓣无力地垂展,在陆郁有如实质的目光下发着抖。
陆郁弯下腰,十指扣在裴向雀的发鬓,微微抚摸,很温柔似的,还有闲情逸致和他说话,“不是要当明星了吗,那你会些什么?”
裴向雀的脸颊陷在枕头里,露出大半个侧颈,薄薄的皮肤覆盖着青色的筋脉。他瞪圆了眼睛,瞳孔紧缩,整个人很想要团起来,可却被陆郁qiáng硬地摁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嘴唇抿得很紧,一点声音也没有。
陆郁以为他是不想说。
那便罢了。陆郁心想,事已至此,都到了自己的chuáng上,裴向雀的想法并不重要,他也只是随口一问,不会当真,手指已经落到了他的脸颊上。
裴向雀努力向旁边缩了缩,很可怜的模样,可是怎么躲也不开。
过了一会,陆郁打算继续最后一步的时候,只听到身下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裴向雀还是懵懵懂懂的,反应的很慢,他说:“我会唱歌。”
陆郁顿了顿,“那就唱给我听吧。”
话是这样说,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欲火一旦被撩起,是很难停止的。
裴向雀张开嘴,唱了一支不知名的小调,歌词是地方方言,陆郁听不懂,只是觉得以裴向雀gān净清澈的嗓音唱再合适不过,他听的很舒服。
陆郁不必克制自己,裴向雀现在在他的chuáng上,他可以对这个人为所欲为。
他是这么想的,也确实这么做了。
陆郁长得很高,体格修长,弯腰俯身,落下的影子都足够将裴向雀彻底的笼罩其中,满是占有和侵略的意味。他的西装外套太过粗糙刺人,裴向雀只要稍稍碰到就忍不住发抖,陆郁不紧不慢地脱了外套,露出里头的白衬衫和黑色领带,垂在裴向雀赤luǒ的胸口。
裴向雀原来是很害怕的,可唱起了歌,声音却稳了下来,眉眼舒展,睫毛都不再颤动一下。
真是动听。
真是个乖孩子。
陆郁心里赞叹着,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犹豫,涂上了润滑剂的中指刺进了裴向雀的身后。
那一瞬间,裴向雀的歌骤然停了,仿佛是忽然被掐住了脖子,停在了最高音的地方,淡色的嘴唇微微张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他不晓得事,头一回遭遇这样的痛楚和害羞,还有动物本能的屈rǔ,连反应都不能够了。
陆郁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上,大概也能猜得出裴向雀的想法,只是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天生没有怜惜,偏头温柔地笑了笑,问:“怎么不唱了?”
没有得到回应,陆郁又塞进一根手指,耐心十足地问:“怎么不唱了?”
裴向雀才反应过来,眼瞳里一片茫然无措,只觉得难过,轻轻地“啊?”了一声,讲,“唱的,我唱的。”
他的母亲曽对他说过,无论如何,一支歌也不应该中断。
歌声又断断续续地响起来了。
陆郁慢条斯理地为身下这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做着扩张,他的指节宽大,皮肤又因为国外学枪的经历粗糙的很,在裴向雀的体内不停地旋转、抽动、剐蹭,简直如同一种残酷的折磨。
裴向雀的脾气再软再顺从,此时也忍不住本能般的挣扎,可是只是螳臂当车,一点用处也没有。
陆郁没费什么力气,张开手掌,就足够将裴向雀两只过于纤瘦的手腕紧紧摁在头顶,解开自己的领带,一圈一圈地把裴向雀的手腕绑在chuáng头,不能动弹。领带是纯黑的,他的皮肤雪白,相互映衬起来格外动人,陆郁qiáng硬地开始下一步动作。
他努力地缩着身体,瞧起来可怜极了,明明什么也没做,仅仅是因为长得好,声音动听罢了。
陆郁居高临下,他不习惯接吻,那太亲密了,最终只是低头,轻轻咬住裴向雀雪白的,仿佛珍珠一样的耳垂。
裴向雀的脸忽然红透了,歌声都哑了几分。他还不明白什么叫性,所以即使是陆郁的手指进入自己的身体,也不及咬耳垂来的令他害羞。
陆郁隐约明白了他的想法,只觉得欲火烧的厉害。大约是认为润滑和扩张已经足够,陆郁抽出手指,叹了口气,下一秒,毫无征兆的,他的性器粗bào地捅入裴向雀的后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