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红木桌上,一盏青瓷茶壶置在中央,配tao的青瓷杯四个,jīng致小巧,在茶壶周身围成了一圈。找准位子坐定,单琉璃点了壶酒和三道下酒菜后,便单手支着半边脸往下望了去。
花无缺修长手指端起青瓷茶壶,替单琉璃和自己斟了两杯茶。
单琉璃收回望下面的谷欠望,转头前后观望了一番,道:“这花街热闹得过头,东西没看到,人倒是看到了很多。”
花无缺将一杯茶递到单琉璃面前,道:“琉璃是有想买的东西?”
单琉璃摇头,道:“想买的东西倒是没有,就特别想吃楼对面那个大叔捏的糖人。”说罢,她伸手指向了窗外。
静怡楼的对面是这条花街里最负盛名的青楼——烟云楼。
说实话,一听这名字,谁会想到是青楼。
单琉璃表示,静怡楼和烟云楼的老板肯定是一个人。
名字取得都很别致。
烟云楼里的姑娘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尤其是那位花魁娘柳云娘。柳云娘的Yan名别说在宜昌,就算是在京城也是声名远播的美人。
不过,单琉璃从来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柳云娘。
这时,隔壁的雅间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李兄,江兄,你们说那柳云娘今日为何会突然作出如此大胆之举?亲自挑选入幕之宾,还是用抛绣球的方式。”说话的人是白凌霄,声音如此倨傲的,除了他之外,单琉璃想不到第二人。
李明生笑道:“李兄,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那柳云娘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反正这次帮江兄将这绣球拿到手,让江兄好能抱得一次美人归就成。”
白凌霄道:“说得也是,江兄,这次我们兄弟几个定会帮你达成心愿。”语罢,还怪笑起来。
江玉郎并未答话,身着一袭白底金边的锦袍他盯着手里端着的一只盛满了香醇白酒的白瓷酒杯发呆。
花惜香见江玉郎出神,便大声道:“江兄,何事令你想得如此出神,连兄弟们的话都未听Jin_qu?”
江玉郎回神,放下酒杯往前看去,透过木质屏风的缝隙,正好看到坐在对面临窗那桌的单琉璃。
单手支着半边脸,颊边显现酒窝,单琉璃那双眼,透过木质屏风的缝隙,似笑非笑朝他看了过来。
一怔,江玉郎那张苍白的脸竟Zhang得通红,Xiong腔里那颗心脏也跳得厉害,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单琉璃在冲他笑,明明她不该看的他的。
现在这个角度,不可能看的他的,江玉郎想着。
坐在单琉璃对面的花无缺见她一直盯着隔壁的木质屏风,便含笑问道:“琉璃在看什么?”
单琉璃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花无缺,轻笑道:“在看有人大言不惭地想癞蛤蟆吃天鹅r吖。”
她的音量不低,足以让隔壁的人听到。
江玉郎那张本就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而与他一桌的花惜香、李明生和白凌霄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这二楼的人本就不多,与他们坐得稍近的就单琉璃这一桌,刚才他们在讨论如何取得绣球抱得美人归时音量也不小,刚好让坐在隔壁临窗这一桌的单琉璃听到。现下,听她如此之说,自然晓得她是在说他们的了。
白凌霄他们是何等自傲的人,哪容许别人如此说他们,一个个面色大变,从桌前站起,走出了雅间。
他们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敢道他们的不是,当他们走出雅间,看到坐在临窗的单琉璃和花无缺时,齐齐愣了一下。
花无缺他们是第一次见,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风姿卓越般的存在,虽不知对方底细,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的,毕竟如花无缺这般的人一看就知非池中物。
至于单琉璃,他们之前将打过帮江玉郎将这丫头擒了回去的主意,哪只两天前江玉郎却突然罢手,其中缘由对方也未说明。
现在看是单琉璃在说他们,像白凌霄他们这些个公子哥岂能容忍一个nv人如此看不起他们呢?
白凌霄的脸上一派倨傲,他冷冷地看着单琉璃,道:“我道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原来是你。怎么?那恶赌鬼轩辕三光满足不了你,就跑出来找其他人了?”说罢,他转向蹙眉的花无缺,抱拳作揖道:“这位公子,我劝你还是离这丫头远些好,她与那恶名昭彰的十大恶人之一的恶赌鬼轩辕三光是一道儿的,与公子你接近,恐是想对你不利,望这位公子还是离这骗子丫头远些较好。”
这白凌霄说话真的是头头是道,不过会说话,不代表有眼力。他压_geng就没想到花无缺与单琉璃本就是一道儿的,两人怎么也是生死患难的jiāo情,就白凌霄这zhui巴里说出来的,却不见事实的话,花无缺怎会信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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