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重来的机会,没有后退的余地。
渊简直害怕极了。
可是没有人能够体谅他的恐惧,他在任何一个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坚qiáng而温柔,qiáng大却nei敛的,每个人都清楚他的实力,每个人都信任他一定会做到,而他甚至自己也一段以为自己可以做到。
但万一做不到该怎么办?万一他失败了,万一结局惨不忍睹**只要想到自己迈开的这一步联系着所有人今后的命运,渊就恐惧的几乎无法动弹,他渴望得到来自所爱之人的安慰,可是面前的刑炎却始终冰冷着一张脸。
那一刻几乎克制不住想要哭泣的。
然而回到现实,渊只不过是从容的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挡住了来自面前两位追猎者的攻击,他nei心的恐惧和呐喊已经完全无法从他的面容上所表露出来,自尊不允许,坚qiáng不允许,他理所当然应该是所有人的支柱。
所以,他怎么可以哭呢?
如果不能哭,那么我又该怎么做呢?
如果最qiáng大的人注定要抛弃所有的情_gan,所有的羁绊,所有眷恋的事物。
那么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真正的生死决战其实不过就几分钟的时间,但_gan觉起来却像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教堂里的打斗和喧闹终于结束,最终站在台阶上的依然是渊,他赢了,再一次的。
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赢的,似乎已经jin_ru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这会令他忍不住归回到自己还在修罗场时的状态,在麻木的战斗和厮杀中,渊再不会_gan受到痛苦了。
“还没有结束。”神父从容不迫,优哉游哉地站在耶稣受难像的下边,兜帽下的视线悄悄窥探着渊,“他们还没死,你得杀死他们。”
聂从和刑炎不过是被渊打了个半死不活,尽管都血流满地重伤不起,但他们确实没有死。
麻木的渊转过头用极其冰冷的目光看着神父,他的眼神突兀的令神父忍不住一个寒颤,但这是不科学的,他不是人类,怎么会像是人类那样_gan到恐惧?
这份心底的不安被他压制下来,神父稍稍仰起头,继续悠然地说道,“杀死他们。”
渊没有行动,只是冷漠的说,“把锁给我。”
这么一场简单的战斗似乎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改变了什么,或者已经彻底改变了渊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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