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荣望着角落一处,怔怔的,嘲讽道:“他是他的人?也只有所有人都信了,连他也信了**可不是,怎么会是呢,否则,薛世仁那老贼,怎么会**怎么会**”
“阿锦,你累了!”高邑适时阻止了白锦荣继续说下去,看向陆莫宁:“我们拿到的关于定国公的把柄都在这里,时辰不早了,这里不是陆公子该来之处,早日回去吧。”
陆莫宁虽然心下犹疑,可既然对方不愿讲,他也不是qiáng人所难之人:“告辞。”
“等等。”白锦荣突然哑着声音开口唤住陆莫宁:“我这里有几坛上好的花雕酒,你可否,带给他?”
陆莫宁对上白锦荣恳求的目光,轻嗯了声。
陆莫宁提着几坛花雕酒大摇大摆地从月白楼走了出去,恩客目瞪口呆:这公子什么来头?竟然让白老板舍得把珍藏了这么久的宝贝酒送了出去,一送还是好几坛?
陆莫宁回了客栈,把几坛酒摆在桌上,木珠取下放在一旁,打开一坛封泥,顿时酒香扑鼻:“喝吧。”
木珠却是没动,陆莫宁狐疑:“怎么?不喜,可白老板说这是你最爱的。”这可比先前那nv儿红好数倍了,绝对是难见的佳酿,这都看不上?
木珠许久才变回了黑蛇,尖脑袋扬起黑豆眼瞧着陆莫宁: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你所忠之君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般,你会如何?
陆莫宁疑惑地看他一眼:“这话我刚在白老板那里已经说了,我忠的不是君,是这个天下,是这天下的大义,如果当今圣上不是个明君,那就能者居之,前提是,对天下苍生好。”若是没有经历过上一世,没有看到二十年后赵国动dàng不安的局势,他也许还真的像是这个年纪这般单纯的觉得,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后来看惯了那些颠沛流离的场景,若是一个国主,却不能让一个国qiáng盛反而日益衰败,那么他忠的又是什么?那百姓期待的又是什么?
尤其是后来看到宫闱那么多yín乱与黑暗,他殚jīng竭虑一生,才终究明白一个道理,这赵国,单凭他一人,就是累死,也改变不了什么。
黑蛇静静看着他许久,才哑声道:记住你今日之言。
说罢,噗通一声跳进了酒坛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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