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起抬手化出纸鹤传音,但不等纸鹤飞出,便在空中消散了。
周围忽然有数道身影显现,皆着黑白长袍,yao悬四龙抱圆坠,或佩刀,或佩剑,兵器不一。
为首的说起话来倒也和气,见礼道:“鬼君大人正在捉拿逆乱之党,还请几位在此歇一歇。待此间事了,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逆乱之党?”姜之意面上含笑,眼底却一片冷意,道:“谁是逆乱之党?清徽道君还是吴家公子?”
不等四君殿的人回答,便见剑光一闪,寒意如cháo涌来,是叶云起出剑了!
姜之梦也拔刀叫道:“跟他们讲什么废话!兄长,先打了再说!”
姜之意:“**”
阵外混战,阵中斗法。
红色的无生花飘落如雨,墨染的黑绸环绕jiāo错。
魔王信物同出一源,彼此之间有所_gan应,jiāo手中,季时妍立刻便察觉到了,挥剑道:“果真是江天雪缎!”
骆冰莹身形一晃,便叫她一剑落空。
吴双涯看着上方摇摇yu坠的青伞,又低头,紧紧握住了李眠溪的手。
“阿越,”姜桓握刀,站在风越辞身旁,将他被风chuī乱的发丝抚顺,道:“我不太懂阵法,你看全劈了行不行?”
风越辞抚琴,维持着青伞运转,抵挡阵法之力,回道:“不可。此阵He周天星辰之数,接天地之变,锁人缚魂,牵引万劫,qiáng行以力破阵,恐天地俱变,万劫不复。”
“有点厉害A,”姜桓道:“不过骆冰莹没这个本事布下这种阵法,总不至于真像她讲的,老天帮她吧?”
风越辞道:“非她布阵。”
姜桓手掌微顿,道:“难道是阵图?”
阵图属于灵宝类,可随身携带,的确无需人亲手布阵。但越是qiáng大的阵法,越是难以制成阵图,不仅是代价巨大,更要花费无数心血与时间。
风越辞微微颔首,指尖勾动琴弦,道:“望庭,你看。”
灵光一闪,只见光影变幻,漆黑的罗网如夜幕铺开,其上忽而显现万千星子,jiāo相辉映,一颗黯淡下来,一颗便又生辉,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姜桓点点头,“果然是阵图。”
骆冰莹察觉异变,倏地转头看来:“慧极必伤,我看清徽道君是已经忘了七年前的教训!”
风越辞淡淡道:“阁下携阵图而出,可有问过元君?”
元君年长,乃四君之首,只是常年闭关冲击境界,非大事不出。而同样是温和派的隐君又行踪不定,是以才叫戮君与鬼君掌了大权,屡屡生事。
但明眼人都清楚,元君才是四君殿真正的主事者,他若发话,其他三君必要遵从。
骆冰莹的脸藏在yīn影中,晦暗不明。
她冷哼,抬手变阵,霎时锁定了风越辞,道:“我的事不劳道君费心。元君与隐君惜才,这才多加容忍留情,令你位比四君,可我不一样。”
风越辞道:“我知,阁下身上有杀意。”
骆冰莹道:“不,比起杀你,我更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没有叶无越,就不会有后来的姜帝。姜望庭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自然你说什么都信,但我却知**你们的相遇绝非巧He!”
姜桓面上已不见笑意,扬手便是刀光闪过:“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这一刀气势无匹,几乎横kua空间阵法,令无数星辰尽碎,将整个地面劈得炸裂开来,一直延伸至骆冰莹脚下。
骆冰莹躲闪不及,黑雾散去又重聚,终于染了血色,她却毫不在意地笑道:“我是触到陛下的逆鳞了?呵呵,你怎么不想想,当年叶无越身上有魔王令符,他受谁的指使接近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姜桓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有如何?
骆冰莹早该知晓,男人若是被美色所迷,被情爱所惑,就会变得比nv人更无脑,更不讲理。
尤其是姜帝这种自信到蔑视天地的男人。
非得等到撞了南墙才知道疼痛。
“呵,倘若叶无越是清徽道君这张脸,那我倒是明白魔王为何叫他去见你了。”骆冰莹嘲讽道:“原来姜帝陛下,也逃不过色**”
琴声骤然兴起,却是风越辞将琴抛掷空中,足下轻点,旋身而上。
姜桓与他心有灵犀,瞬间扬刀挡住了骆冰莹。
骆冰莹喝道:“休想破阵!”
姜桓道:“去护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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