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想起,觉得那是一段不错的时光。
吴从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忍不住心道:我看您也不像是会吵架的,倒像是会拿刀将人直接砍死的!
姜桓身上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气质,如同一把静静沉睡的妖刀,出鞘必见血光。哪怕他表现得再散漫不羁,也容不得旁人轻视。
一群小辈们或许看不透他,却也有趋吉避凶的本能。
青牛摇晃脑袋,“哞哞”叫了两声。
风越辞道:“起风了。”
前方两个一听顾不上吵架了,李眠溪忙道:“您是冷吗?我马上找客栈!”
吴双涯憋着嗓子,嘀咕道:“本来想将家里那件雪绒_yi带过来的,可惜兄长催了许久,还是没来得及完工。”
若说他们对姜桓的“敬”是出于畏惧和忌惮,那么对于风越辞的“敬”便是源于真心实意的仰慕了。
姜桓见风越辞身上还披着林烟岚带出来的白裘_yi,_gan觉这群人真是疯魔,供祖宗都没这么妥帖的,“抬一抬你们的头,看看天色。他是在提醒你们——起风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A。带路的,赶紧,真想变落汤jī么。”
第6章四无
乌云滚滚而来,利刃般的闪电划破长空,只听到轰隆的雷声乍响,大雨便倾盆而下。
“哇,这雨来的太急了!”
众人一起冲进客栈,吴从善抖抖袖子,吴从英仔细帮他擦了擦脸。
李眠溪与林烟岚走过去跟掌柜说话,吴双涯先找了个位置占着,冲他们招手。
姜桓方才走在最后,身上溅了些水,没怎么在意,却有一只好看的手伸过来,递给他一张雪白巾帕。
姜桓似笑非笑:“道君,这不是林姑娘方才给你的吗?”
风越辞咳嗽两声,道:“我并未打*。”
方才姜桓站在他后边走,有意帮他挡了雨。
姜桓盯着他,片刻,莫名其妙叹了口气。
风越辞唤道:“姜公子?”
姜桓觉得风越辞这人有种古怪的气场,一群人护着就罢了,连他都好几次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加入“呵护娇花,人人有责”行列**难不成真是美色迷了心窍?
不至于不至于。
姜桓脑子清醒得很。
“姜学长,道君等你接帕子呢!”李眠溪从后面冒出来,戳了下他肩膀,紧张道。
姜桓接过帕子,冲风越辞笑了笑,“不好意思,有点走神,谢过道君。”
风越辞颔首,走过去时,自然而然将路中间歪斜的桌椅轻轻摆放回去,而后才在吴双涯旁边坐下,这一举一动,端方静雅,将“教养”二字刻在了骨子里。
客栈nei有不少避雨的人,原本喧哗吵闹不停,此刻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姜桓怔了怔。
李眠溪挠挠头,小声道:“姜学长,虽然道君好看,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看呀**我们都是偷偷看的!”
姜桓拍拍他的脑袋,沉思道:“你们道君有没有练过迷人心神的法子?”
李眠溪一听,顿时抬高了声音:“您说什么呢!”说着,他又嘀咕了一句,“姜学长,道君迷人心神还要用术法吗?他只需笑一笑**”
发觉自己失言,李眠溪慌忙捂着zhui巴走掉了。
风越辞从来不笑,也未曾故作冷漠。
只是生来清净心,修得自在x。
幼年徒步入学宫,一朝独隐十六年。四时寒暑,花开花落,懵懂孩童变为风华少年,他在书楼中静静地长大,于书中阅尽红尘又不沾红尘。
这样的人,每天所思所想的都是什么?
旁人理解不了他,他也理解不了旁人。
谈何悲喜哭笑?
姜桓走过来,十分严肃地敲敲桌子:“哎道君,问你件事儿。”
风越辞:“何事?”
姜桓:“你会笑吗?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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