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是花酒喝多了。
汴京府的衙役都是宋府尹的属下,平日里没少吃宋丹青M_nv做的点心,虽说办事公正,心眼多多少少是偏着秦家的。
因此,在不违规的前提下,他们乐得卖秦家一个好。
比如,明明派个人到官家跟前禀报一声就可以,他们却愣是不嫌麻烦,一路拖着烂醉如泥的魏如安进了宫。
大庆殿上,百官哗然,向来好脾x的官家也皱了眉头。
一盆冷水泼下去,魏如安人是醒了,脑子却不清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撒起了酒疯——当然,这要归功于那壶加了料的酒。
单是“殿前失仪”这一项罪名就够他丢掉功名了,没想到,更jīng彩的还在后面。
一位姓廖的谏官递上一份折子,里面痛陈了魏如安的三大罪状:一,弄虚作假。二,贿赂朝廷命官。三,欺君枉上。
折子里言道,魏如安尚在孝期,原本没有资格应试。只因花重金买通了三位负责审核的考官,这才得以下场考试。
而他所谓的“M_亲临终写下血书”之说_geng本就是子虚乌有。
御史台已查明,魏M_发病时只有几个邻居在场,魏如安是在她咽气后才匆匆赶回去的,左邻右舍都可以作证,_geng本没有血书,更没有所谓的“临终嘱托”。
杏林宴时,魏如安为求官家赐婚,曾亲口对官家说出血书一事,这无疑是欺君之罪。
御史台做事向来严谨,与折子一起递上去的还有半尺厚的证词。魏如安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事情发生了戏剧x的转变,前一刻还是二皇子替魏如安喊冤,后一刻魏如安便被夺去功名,押到汴京大牢等侯重判。
这样的结果对秦莞来说并不意外。
她之所以会布这个局,就是因为算准了穆王会出手——能指使得动御史台的,除了身居嫡长之位的穆王再没别人。
秦莞要对付的人是魏如安,穆王,或者说以穆王为核心的文臣集团要对付的则是二皇子。
说起来,秦莞当真佩_fu这位大皇子,短短几个月便笼络住了一众老臣的心。她怎么都不明白为何官家偏偏看中那个草包似的二皇子,却对这个优秀睿智的长子不屑一顾。
官家当真对二皇子偏爱至极,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口气买通三位考官,哪里是区区一个魏如安能办到的?背后势必是二皇子在出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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