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澜的注意力其实更多的还是在何枫晚身上,听到这边的认亲,何枫晚已经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过来,眼底满是狐疑。
赵以澜_gan觉自己快郁闷死了,本来都已经完美落幕的事,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生生将即将平安驶过的马车又推到了悬崖边。
她只当没看到何枫晚那怀疑的眼神,义正辞严地对那青_yi公子哥否认道:“当然不是!我的夫君可是正经人,怎么可能是所谓松竹馆的头牌?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过气头牌。”那青_yi公子哥还挺较真,纠正了赵以澜的说法,这才伸长脖子似乎想要看到马车里的人,笑道,“让他再出来让我认认看吧,说不定真是我认错了。”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再点清流了,只是方才的惊鸿一瞥又勾起了他的兴致,他发觉清流如此打扮有种别样的味道,让他还想再多看看。
赵以澜气得发抖:“你胡说什么,就是你认错了,你快走开,莫要耽误我跟夫君归家!”
“不过就是看一眼,又不会少块r,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儿似的扭扭捏捏做什么?”青_yi公子哥并不愿意就这么让开。
赵以澜道:“我相公身子不好,不能chuī风,你让开,再不让开我们要报官了!”
青_yi公子哥稍稍迟疑了片刻,要真是他认错了,这会儿他还是让开的好,不然报了官他实在落不了好,李贱人仗着自己的亲舅舅跟县令是同窗,几次跟他作对,若被报官让他落到了县令手里,还有的好吗?
想到那县衙大牢的滋味,青_yi公子哥立即怂了,忙让开到一旁。
赵以澜脸上还带着夫君被羞rǔ那_gan同身受般的气愤,见状低声对马车里头的清流道:“夫君,我们不要理会他这种人。”似是在宽慰他。
清流咳嗽了两声,低声道:“我不在意的。”
赵以澜这才露出放松的神情,遥遥对何枫晚颔首致意,便要爬上马车尽快开溜。
然而,正所谓祸不单行,赵以澜刚背过身,便听到有人在她身后轻笑:“赵一姑娘,没想到竟在此处见着了你,我们可真是有缘。”
赵以澜僵在那儿,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彻云霄。
这声音是**舒断念!
她慢慢回头看向舒断念,只见他一声*包红,长身玉立,妖冶得近乎中x的俊美面庞上带着勾人的笑意,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旁边那青_yi公子哥本就好男色,见到这么个极品出现在眼前,激动得简直要昏过去,竟不怕死地走上前去,色眯眯的双眼直勾勾落在舒断念身上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在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嫌恶的舒断念隔空一掌打飞出去,落了地便不动了,也不知是昏迷了过去,还是直接被打死了。
赵以澜:“**”很好,倒霉事都凑一堆了。
她这会儿也没空管旁人的死活,紧张地看向何枫晚,此刻他正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完蛋了,马甲都掉光了!何枫晚肯定要为她欺骗他而报复的!到时候魏霖就知道她还活着的事了,她前面做的一切都白gān了!
——等等,她的马甲似乎也没有完全掉了吧?
赵以澜想起来,在飞燕阁时,为了躲避舒断念,她当时无奈只能用王小草的body,顶着“赵一”的名字。而何枫晚一直都以为真正的她叫做“赵珀恬”,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不信赵珀恬是她的真名,也不会联想到从没听过的“赵一”跟她的关系。如今是舒断念和何枫晚的第二次见面,然而舒断念或许还记得何枫晚,但何枫晚估计不太可能知道那个面具男跟舒断念是同一人,而舒断念也没什么理由告诉何枫晚自己就是曾经被他下过蛊的那个面具男。那么,即便何枫晚单方面知道面具男以为那位姓赵的姑娘也就是暂时被叫做赵珀恬的她没死,他也不会在不知道就是面具男的舒断念面前提。而即便何枫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到了赵珀恬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只有何枫晚才知道,舒断念就不会有任何反应,也就是说何枫晚在舒断念面前提她从理论上来说是安全的。
现在的问题是,她用着王小草的身份,在何枫晚面前是那么个天真无邪的模样,而舒断念却叫出了她另一个名字,这样一来,何枫晚必定会明白她其实还是骗了他,她可没有那么简单,他得恨死王小草这个人了吧?不过,只要何枫晚不知道王小草等于赵一等于赵珀恬,那么事情就没有那么糟。做为赵珀恬的她,只是答应帮何枫晚向百晓生说项,找到王小草的下落而已,至于王小草真名叫什么,有没有在骗他,作为赵珀恬的她当然是一无所知的,讲道理何枫晚可不该将这事迁怒到无辜的赵珀恬身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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