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人么?”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马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_yi衫褴褛的老人站在门槛外面,手中端着个破碗,拄着个拐棍,花白的胡子足有半尺长,眼角全是眼屎,蓬头垢面连相貌都看不清楚。
原来是个乞丐,马科这人心肠软,忙将小猫放在一边,从厨_F_拿了两个馒头,放在老乞丐碗里,道:“够么?要不要水?”
老乞丐浑浊的双眼看着马科,目光之中露出欣慰悲伤的神色,良久忽然滚下两行眼泪,道:“大小姐,你不认识我了?”
马科疑惑地看着老乞丐,拼命在脑海中搜刮也想不出他是谁,老乞丐见他认不出自己,擦了擦眼泪,颤巍巍道:“好、好,看见你我就安心了**”
说罢将馒头收在一个破布口袋里,转身一瘸一拐地就要离去。
“满仓?”马夫人端着线篓子,站在_F_门口惊讶地道,“满仓!真的是你?”
老乞丐离去的背影忽然顿住,缓慢地转身,朝着马夫人微微躬身行了个礼,哽咽道:“太太,半年没见,您、您一向可好?”
“阿珂,快让满仓进来!”马夫人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走了过来,对马科道,“这是咱们家以前的长工满仓。”说着扯住满仓的_yi袖将他往回拉,满仓呜呜地哭了起来,瘸着tui发出细小的挣扎,最终步履蹒跚地被拉进了大门。
“满仓,你这是怎么了?”马夫人见他落魄,心里也不好受,眼圈有点儿发红,“这才半年多不见,你怎么成了叫花子了?”
满仓嗡嗡哭着道:“当初从家里出来,我去了王庄给人扛活儿,打猪草时没留神伤了tui,没钱医,时间长伤口烂了,就成了瘸子,gān活儿不利索,入冬的时候就被东家赶了出来,要了几个月的饭,tui都烂透了,如今**怕是不行了。”
“竟是我害了你了。”马夫人听的悲伤,落泪道:“你是我们马家的长工,年纪大了本来是要我们给你养老送终的。可老爷这一去**唉,当初我打发你走,是因为家里实在雇不起人了,看你还能gān活儿,希望你出去能找个好东家,后半辈子也有个依靠。”
“太太你说哪里话,你的好心我都知道,我原本想着出去扛半年活儿,多少攒点钱,再回来照料你和大小姐,谁知道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瘸了不说,连命都要没了。”满仓点头哽咽,道,“我光杆儿一条,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太太和大小姐,念着老爷从前的恩德,临死前就想来看看你们,如今知道你们过得好,我、我死也放心了。”
“说什么死不死的。”马夫人擦了擦眼泪,指着马科对满仓道,“阿珂去年秋天得了场大病,以前的事儿都不记得了,所以今儿才没认出你来,还好我听出了你的声音**既然来了,就留下吧,赶明儿让花见请个郎中来,瞧一瞧你的tui。”
满仓道:“我不能给太太小姐添累赘,见一面就走了。”说着便要起身。
“满仓。”马科忙按住了他,道,“说什么累赘不累赘的,娘说我们家该给你养老,我爹不在,自然有我担着——让我看看你的tui。”
满仓拗不过马夫人,只得将破kutui卷了起来。
一阵恶臭袭来,马科差点闭过气去,满仓tui上的伤口原先本就很shen,当时一受伤就该清洗缝He的,却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沾染了泥土肥料发了炎,后来伤口溃烂无人救治变成了坏疽,如今都烂到了骨头,白森森地看着十分吓人。
马科摸了摸他的头,很烫,知道炎症十分厉害,古代没有青霉素头孢什么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满仓你留下吧。”马科叹了口气,道,“我马上请郎中给你瞧伤。至于什么累赘不累赘的你就别多想了,添口人不过是加双筷子的事儿,再说我现在生意忙,活儿多,定邦也要帮手,你就安心住下吧。”
听了马科这番话,马夫人含泪笑道:“阿珂说的对,满仓A,你就留下吧。”
满仓是马老爷原先从冲州带回来的老人之一,说起来年纪也不算太大,四十五六岁,放在现代正是年富力qiáng的时候,只是落魄的久了,又带着重伤,如今看起来又苍老又邋遢。
马科看他tui上这么重的疽一般人怕是治不了,一咬牙索x拿了一大笔钱出来,请来了涣州城最有名的丁神医。
那丁神医也真是神奇,一碗麻沸散给满仓灌下去,硬是用小刀子将他tui上坏死的肌r给剜了下来,贴着骨头刮净了,塞上秘制的金疮药,辅以汤药,不过半个月,伤口便长出了新r。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