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眯了眯眼。
是只二阶的土láng,平时就是碰到他也是饶着走,倒也不是打不过,只是这种生物是纯土系,极难破防不说身上的东西也没有他感兴趣的。
说句白话就是懒得费力做白工。
而如今的白池几乎是存在于一个动不了的地步,遇到这种以防御著称的土láng倒还不如一些攻击型妖shòu,起码可以赌一把来个先手攻击率先秒杀,运气好对方死,再不然他就只能坐以待毙。
而这种皮厚型的……分明不太好办。
也就是之前布了幻阵,现下白池才这么一副懒洋洋浑不在意的模样,分明就是拿准人家修为不够进不了身。
这个幻阵不大,也就刚好护住他周身五尺之地。
因为受了伤时间紧,布得也十分简洁,但对付金丹之下的人或者妖却是绰绰有余了,果然就见那蠢láng眼看着到地方了却不自觉的饶了一圈,回来还一副不解的小样儿又饶了一圈,紧接着又是一圈。
当嗅觉与视觉相勃时,怕就是人也不是个个都能辨得清真假,更何论是这么一只láng?
白池得意洋洋的想。
之所以不布防御型阵法而是布下幻阵,便是想这么安安静静的养伤,不然再坚固的阵法也撑不住有láng不住的往上撞不是?
那头láng已经在转第五圈了。
期间似乎有一只一阶的小妖shòu也准备过来,却因为有更高阶的存在而只能远远避开,而那头láng也似乎终于转够了,决定放弃这块儿奇怪的地方。
果真是很蠢。
白池乐呵呵的瞧着那头土láng转身,却不料……侧面突然窜出一人,手一扬便是便是一剑,十分明显是要拿这头蠢láng开刀。
白池抬眼。
这人修为比他高,由于他才筑基初期,是以根本瞧不透对方是中期还是后期,更因此得到对方现身他才能发现。
周遭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些许。
这差别并不明显,甚至若不是白池眼下闲得无聊,而他本身又是水木双灵根,对这些本就比其他人要敏感一些,怕也是发觉不出的。
还不待他细想,那边的战斗便已经结束。
毕竟一个筑基中期或后期的修士对上一头才二阶的蠢láng,后者才不过炼期七层的实力想要死得好看点怕是都不太容易。
真惨!!!
白池十分愉悦的想。
当然他更愉悦的是这里死了一只láng,那么有血腥气好歹更正常了,接下来他本人就更加安全了。只不过……
这人láng也宰了gān嘛还不走?
尤其是他已经感知到有人朝这边赶来,虽说是伙炼气期的小家伙,以其的实力根本不足为虑,但也没必要非得‘见见’吧!
那些人很快便奔了过来。
一个筑基初期,一个炼气九层再加三个炼气八层,一行五人均穿着门派服,一眼看去便知是凌云宗的弟子,而且均是外门。
这五人看看地上死透了的土láng又看看之前那宰láng的少年。
后者gān脆利落的举剑,然后……
某只刚刚还饶着白池准备寻‘宝’的蠢láng身上所有稍微值点儿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扒了下来收进储物袋里。
那一行五人:“……”
他们又不傻。
一只二阶的土láng不过才筑基七层的修为,他们之中修为最差的一个也能单人收拾一只,又怎么会为此去得罪一名筑基期的修士。
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比他们还小。
“这位道友,我们五人乃是凌云宗弟子,路过此地并无其他意思。”那筑基初期的弟子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
那人举剑,朝他们身后指了指。
筑基期修士瞬间了然。
“告辞!”
话音才落,那凌云宗五人便已在那筑基初期修士的带领之下,顺着来路逛奔而去,不多时便再看不见踪影。
啧!!!
白池垂下眼帘,右手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敲着地面。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证明他正在思考,也证明……
又有人要倒霉了,或者说又有麻烦了。
而他现在凄惨成这样显然是整不了人的,那便证明有麻烦了,就是说眼前这位修士可能并不只是单纯的路过而以。
果然……
那人待那五人走远便朝这边看来。
白池很有自信这个幻阵能在金丹期之下的人手中保住他自己,但也心知,有些变态聪明得不似人,更不是刚才那只蠢láng能比的。
诸如,眼前这一位。
只要其发现这里有阵,破阵也只是时间问题,而怎么发现的,估摸着还是刚才那头蠢láng饶圈的时候被其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