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一个挺讨人嫌的人…但我受伤的时候却比谁都紧张…
“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实在生气,竟然有女人抱着孩子来寻他,开口就让孩子叫他爹了……”
刘旷默不作声的听着他讲故事。
直到听到那人说“开口就让孩子叫他爹…………”
爹…
刘旷:………
拜前女友大腐女楚小真所赐。
他想他明白了点什么…
月朗星稀,夏风chuī得人很惬意,刘旷在一个醉汉的挟持下被迫听完了一段长达十三年的纯情初恋史。
“……大仙!你是大仙!是不是就能找到他!”男人突然跳了起来,凶神恶煞地说。
刘旷被盯得有点发怵,他抱紧垃圾桶,头飞快地摇。
男人手握上剑柄。
卑鄙!刘旷恨的咬牙切齿。
“你先跟我回将军府,明天开始找他!”不等刘旷有所表示,男人把剑抽出来,走在前面。
……将军?
身旁的垃圾桶默默提醒道:“就是那个卖肉大妈让你算算能不能把女儿嫁过去的那个,被百姓称之为战神的男人,白轻砚。”
哦,想起来了,他当时还面无表情地对大妈说:“别挣扎了,你女儿嫁不过去的。”
然而现在,垃圾桶默默对他说:……别挣扎了,你跑不了的。
第二天清晨,将军府大厅。
坐着的,是表情严肃的俊朗将军。
站着的,是一名颇为英俊的蓝衣公子。
——是刘旷。
他已经换下了那一身怪异打扮,甚至戴上了白轻砚给他准备的假发。
乌发蓝衣,面如冠玉,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分明是个风流俊朗公子的模样,实在没办法和做昨晚他那个油嘴道士联系在一起。
白轻砚显然酒已经完全醒了,盯着刘旷,气势比昨晚更甚。
他沉声问道:“你打算怎么找他?”
刘旷想起昨天晚上横在脖颈上的剑,顿时也不敢瞎忽悠了,心里怂地一匹:“……那个…我只会算命诶,不会找人……”
“那你就给我算出他在哪儿!”白轻砚死死地盯着刘旷。
刘旷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跪在地上求饶坦白,可是那恐怕会让白轻砚bào怒,说不定一刹那这个小命就jiāo待在这里了……
“……小…小仙……修行不……”白轻砚一个眼神压下来,刘旷咽了口口水,艰难道,“小仙修行不够……需要时间……”
“多久?”
“……呃……”刘旷歪头想了想,一脸沉重道:“十年?”
白轻砚冷笑。
“……五年……”刘旷一副割肉般痛苦的表情。
继续冷笑。
“……我去!两年……不能再少了!”刘旷悲愤大吼。
“一个月。”白轻砚喝了口茶,缓缓道。
卧槽,你他妈……
你他妈只让老子活一个月!!!
刘旷在花园溜达。
太惨了…
太惨了!!
本来当一个大仙人多好啊,怎么忽然就性命不保了呢。
刘旷越想越觉得人生无望。
越想便越觉得难过。
越难过,他就越想揪花。
花儿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刘旷45度仰望天空,觉得悲伤逆流如河,这个世界对他恶意满满。
然而事实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悲伤还可以逆流成海的。
“住手!!!”一声尖叫传来。刘旷一低头便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表情顿时柔和起来。明明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却又由内而外的发散出一种圣母的气息:“这花多好看呀,他是用来欣赏的,你不能摘她,她会疼会死,会枯萎……”
刘旷更不慡了——我他妈已经这么难过了,凭什么连个花都不让我揪?
于是刘旷冷冷一笑,继续辣手摧花。
小姑娘表情瞬间变了,咬牙切齿道:“阿木!!!”
一抹黑影闪现在小姑娘身旁。
刘旷挑挑眉。
……呃,这小姑娘还自带保镖呀!
那保镖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向刘旷走来。
第3章毛骨悚然
刘旷冷笑,那白轻砚比我qiáng,比我壮,欺负我我没办法,你这个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呵呵!!看大爷不好好收拾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欺负小孩!
……然而。
当刘旷是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深深恶意。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这里的人会有内力这种玩意儿?!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废?!!!
小姑娘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冷冷一笑,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哼哼,让你那么讨厌!不光讨厌,还这么弱!!哼!”
说罢,她揪下一朵花狠狠的砸在了刘旷的脸上。
刘旷:……
名副其实的战五渣刘旷仰面躺在地上,表情十分屈rǔ。
突然,小姑娘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语气喊:“阿木!阿木!阿木!妖jīng,妖jīng嗳!!”
…妖jīng…?刘旷脸上的表情出现了guī裂。
小姑娘继续兴奋的喊:“阿木!阿木!啊!书上说的那种,彩色头发的妖jīng!!”
刘旷这是明白了——
假发不小心给蹭掉了。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眼中发出诡异到令人战栗的光芒:“阿木,我好想养一只妖jīng呀,我们把他带回家吧……”
刘旷心中一颤,只听那个侍卫竟然面无表情的答应就一声“好!”说的毫不犹豫gān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还没出虎窝就入了lángxué吗?!!!
刘旷回过神来,奋死挣扎:“你不能带着我,我是将军大人请来的……”
小姑娘扬起头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丝毫没有理会刘旷的意思。
“阿木,先把他给我扔到小木屋里。”
此时此刻。
如果问刘旷此生最后悔什么。
那一定是为了收小学生保护费收得更有气魄,而特地去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
然而刘旷刚走进小木屋的时候被简陋木屋内金光闪闪亮瞎了眼,卧槽!这些东西怎么可以直接扔在地上呀?
bào殄天物啊啊!呃……等等,这些东西怎么这么眼熟,白轻砚府大门上的金珠,茶桌上摆放的玉雕,柱子上镶嵌的红宝石,木椅扶手处的玛瑙,茶壶上的翡翠…还有……刘旷客房的那颗硕大的夜明珠!这可都是他曾宵想的东西呀!
刘旷觉得手有些痒痒的。
他思索片刻。
觉得人还是要有点冒险jīng神的。
可是要藏在哪里呢?
这些珠宝五颜六色的,还发光…
等等!五颜六色?
过了一会儿,刘旷他以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的拿出来了口香糖……
曾经有个伟人说过,没有冒险jīng神的阶下囚不是好小偷。
没记错的话,这个伟人姓刘。
等到天色渐黑,刘旷才满足地收拾完准备歇息。
突然隐隐约约有脚步声和谈话声传来。
“阿木,爹为什么要来将军府呀,白轻砚讨厌死了!”
是女魔头的声音。刘旷撇了撇嘴,女魔头爹得有多鬼畜呀?!
“小姐,门主自有他的道理。”是那个侍卫呆板的声音。
女魔头走进来,踢了踢刘旷的脚:“喂,妖jīng,你想我了吗?”
刘旷面上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想……”
在女魔头惊喜的大眼睛里,刘旷的表情显得格外真诚:“小屋太闷了,我可不可以出去转转……”
许是见这个“妖jīng”第一次这么听话,女魔头呆呆傻傻的点点头。而一旁的阿木却嫌恶地皱紧了眉。
刘旷心中一紧,生怕这侍卫开口阻挠,只见这侍卫低头道:“小姐,天冷,我去给你拿件衣服。”说完,就不紧不慢的推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