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憎恶的恶医,世人恐惧的鬼煞。
然而这两个比地狱恶鬼还要恐怖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那么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多么令人恐惧的存在?!!
不,他怎么会是人!他分明是从地狱爬出来吃人的恶鬼!!
而她!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被他毒成了哑巴!!
我要——
她脸色煞白,眼神忽然变得坚定狠毒,她绝望地想: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大小姐突然抽出头上的簪子朝着恶医刺了过去——
可恶医只是后退了一步,如若不是衣袖晃动,几乎没人看得出他出手。
“噗——”
大小姐猛地摔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恶医站在一丈开外,冷冷地扫了一眼,发出一声不甚在意的嗤笑。
蠢。
他不知遇到过多少个这般空有一腔愤怒却总是自不量力的蠢货。
宰相和夫人颤颤巍巍地跑过来,扶起地上昏过去的女儿,冲着恶医道:
“你把……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恶医气定神闲道:“她醒了告诉她,今天她运气不错,毒没带全,但是如果她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就不是哑一个月这么短了。”
恶医忍不住想要长叹一声。
啊!今天可真是善良呢。
他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去。
恶医走出去相府大门,眉眼还留着未散的嘲讽。
呐,你看这世人,好像他是医就必须要救人一样,他提了条件,若世人不愿去舍弃,他又成了一个冷血恶毒的“恶医”了。
明明是自己不舍得,人死了,却偏偏把憎恨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真是过分。
忽然之间,一股来自上方的气流,直直地冲恶医袭来!
恶医眉头一皱,瞬间跳到了几丈开外。
与此同时,一枚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那团气流。
银针刺入的瞬间,那团黑影也猛地落在地上。
原来是个已经昏过去了的人。
恶医皱了皱眉,走上去观察。
如果偏要他评价这个生物的话——他只想知道这是哪座山上下来的猴子。
毕竟,这人头上是一团扎眼的、彩色的毛发。衣不蔽体,毫无内力。
恶医挑眉,用脚踢踢那人的脸。
那人没半点反应。
恶医视线下移,定在他的胳膊上。
他眼神一凝,缓缓抽出银针。
点翠银针——是囚月。
虽然他从未有给这人解毒的麻烦想法,但比起其他毒,这囚月——
甚至不能让人死的好看一些。
恶医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皮,拿着银针的指尖稍稍用些力气,那针便瞬间化为粉末。
转身离去。
他看也不看地上那只“猴子”一眼。
仿佛那已经成为了一具散发着恶臭的尸体了。
第2章穿越,垃圾桶
刘旷穿越了,带着一个偷来的,旁人看不见的,会说话的傻bī垃圾桶。
垃圾桶说是他作恶太多,品行太差,便把他抓到古代做苦力。
说是让他在古代抓小偷,攒积分,攒够一千才能回家。
然而刘旷表示:没兴趣。
在哪儿混吃等死不是混吃等死呢。
对于刘旷这个流氓来说,相比于现代高端的监控设备,在古代偷东西可别提有多容易了。
况且他无父无母无友,无房无车无前,对回现代并没有多大兴趣。
本想来大街上先偷点钱垫垫饥,然而——
白色短袖,黑色大裤衩,塑料人字拖,五彩小短发齐齐表示:
光芒万丈受万众瞩目的人是不适合当小偷的。
看见已经缓缓围过来并对他投来诧异表情的古人们,刘旷叹了口气席地而坐。
如果不能偷的话…
那就——骗?
拿了一块土疙瘩在地上写:
“嗟乎!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本小仙落难于人间,暂不得还也,奈何身无盘缠,方得在卜算矣。”
……事实证明。
幸福总是突如其来的。
就比如说刘旷,他兢兢业业的当了那么多年小偷混混,第一次知道,原来gān骗人的勾当,来钱这么快。
其实不怪古人没脑子。
要怪只怪刘旷装束太过于怪异,以及街对面那个吆喝着通通两文钱一卦的同行衬托太过于完美。
相比之下,由于不了解货币制度,而只能说随便给钱的刘旷,就算再像只猴子,那也是超尘脱俗的猴子啊。
于是刘旷挣地盆满钵盈。
夜晚。
“…你钱也来得太快了吧!!”身旁的垃圾桶不由吐槽道。
刘旷一脸圣父般的微笑,低声对垃圾桶说:“你知道吗亲爱的,我好像找到我真正的人生意义了!”
垃圾桶磨牙:“……我是不是说过,你要想回家必须做任务?”
刘旷笑着把一锭银子抛上去,又猛地接住,朝垃圾桶晃了晃,问道:“这是什么?”
“……钱。”
“搁在现代,我能挣这么多钱吗?”
“……不能。”
刘旷打了个响指:“ok!”
“但是…但是你这样骗人,总有一天会被揭穿的!!”
刘旷满不在乎道:“走一天算一天呗。”
垃圾桶怒道:“刘旷!你穿越到这里本来就是因为你偷东西太多,来这里抓小偷赎罪的,结果你刚来在这里,又开始行骗了是吧?!!”
刘旷耸耸肩:“我对抓同行没兴趣。”
垃圾桶绞尽脑汁劝他:“那你…你想想你抓贼就可以有积分呀,有积分就可以复原你从那个世界带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
“复原东西不可以走上人生巅峰。”刘旷撇撇嘴,指着背包里那一堆东西,一脸嫌弃:“顶多可以玩玩手机,吃点巧克力口香糖,再抽两根烟?”
然后刘旷看了一眼垃圾桶,叹了口气:“你这个金手指设置的很不给力啊!”
垃圾桶也很无奈:“我…”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
刘旷抬头,只见一个醉汉手里拿着一把剑,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听说…你算命很准?”
刘旷向来讨厌醉汉,他皱了皱眉,道:“不算,下班了。”
“…我想找人。”醉汉仿佛没听到刘旷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说:“她不要我了。”
刘旷有些不耐烦道:“喝这么多酒,还随便耍酒疯,真他妈活该被甩。”
醉汉忽然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刘旷。
刘旷看见醉汉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发怵,但还继续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唰—”的一声宝剑出鞘,长剑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幽幽地架在刘旷的脖颈之上。
刘旷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与刘旷的脖子几乎距离零接触的剑刃随着主人的滔天怒火而微微颤抖着。
刘旷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似乎下一秒就会化成一抹孤魂。刘旷腿都软了,满脑子只剩下:
今儿个装大仙装嗨了是不是?!叫你嘴贱!叫你装bī!叫你得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几分钟或者只有几秒。
刘旷看着这个醉汉,他神智有点不清了,粗重地喘着气。双目怒睁,似乎下一秒就会把自己撕个粉碎,刘旷觉得他快坚持不住了。
“她会回来的!”刘旷急中生智地吼出了一句话。
“真的吗……”男人慢慢地问他,眼神愈发迷离起来。
刘旷生怕这个醉汉是一时手抖,把自己的脑袋给割下来,于是咽了口唾沫,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她一定会回来的,她是爱你的,不是吗?”
应该是刘旷的诱哄的语气起到了作用,男人慢吞吞的把剑收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刘旷。
刘旷表示懂,捞着垃圾桶,颤颤巍巍的坐到男人身旁。
那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低低笑了两声,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