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李松盛猫着yao杆儿,恭敬道,“奴才知道娘娘近日忧心着田主子的事,特意留心着斜阳居,今日,奴才瞧见莫儿姑娘在宫门口求了御林军许久,不消一会儿,敬事_F_便送去了一把大剪子,奴才觉着有些不妥,特来禀告娘娘。”
“大剪子?”南泱心头一惊——莫非田晨曦一个想不开,竟是想**不对,若是她起了那样的念头,用什么法子不是一个死,偏生要兴师动众地求一把大剪子,不像是她的x子,可那日她的眼神分明透着绝望跟死寂**
如是一想,方才松懈的心又紧了起来,南泱几番思索,终是抬起头,朝李松盛道,“小李子,此番你做得很好,我定不会亏待了你,你只管继续观望着斜阳居,随时跟我禀报。”
“是,奴才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李松盛又行了个礼,沉沉朝南泱道。
“**”南泱微微颔首,便道,“你去吧。”
“是。”说罢,李松盛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宫门重新开启又He起的声音传来,南泱的身子一动,便从榻上下来,朝明溪焦急道,“她好端端的要大剪子做什么?如今皇帝又下了旨,不许任何人探望,可真真急死个人了!”
明溪心头也是万分焦灼,却仍是安抚她道,“娘娘您别自己吓自己了,田主子不会那么想不开,你放宽心。”
“不行,”南泱急得来回踱步,心头终究是拿定了主意,沉声道,“拖不得了!我即刻便要带着袁秋华去见万皓冉。”
明溪一怔,朝她蹙眉道,“娘娘,如今这节骨眼儿上,皇上是不会见您的。”
“见不了也要去见,”她杏眸微眯,心思微动,又道,“你去跟小李子说,让他盯紧了斜阳居,若是办妥了这件事,赶明儿我就去同皇上进言,将他提了做兰陵宫的掌事太监。”
“是。”明溪恭敬应声。
南泱眼中一抹厉色闪过——江璃蓉,你逍遥快活的日子到头了!
广陵宫宫门紧闭,南泱同袁秋华果不其然被拦在了宫门口,江路德面上端着笑,长长的拂子却横着挡在二人身前。
“江公公,”南泱心急如焚,面上却仍是挂着一丝得体的笑容,客气道,“此番,我同袁宝林确有要事禀告皇上,还望公公代为通传。”
江路德在宫中多年,早已混成了人|jīng,闻言也仍是笑,口中却朝南泱二人道,“娘娘,小主,并非奴才同您二位过不去,着实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皇上说了,不见任何人——”说罢他微顿,声音沉了沉,又续道,“包括娘娘在nei。”
南泱蹙眉,朝一旁的袁宝林望了一眼,袁秋华被她的眼神唬了一跳,立时便扯起个笑来,朝江路德道,“江公公,我同淑婕妤着实有极为要紧的事要同皇上说,还望公公可怜我大病初愈,若是在这儿站久了,身子也吃不住。”
“是A江公公,”南泱上前几步,语气虽是平和却字字qiáng硬,朝他道,“宝林前些时日方才失了个孩子元气大伤,如今若是跟这宫门口立久了,身子出了差池,您也不好向皇上jiāo代A。”
袁秋华面上的容色还有几分苍白,瞧着很有几分楚楚可怜,加之南泱的一番说辞,江路德眼珠微转,一番利弊权衡,方才躬了身子,朝二人道,“娘娘,小主稍候,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
“有劳公公。”
眼瞧着江路德的背影消失在广陵宫shen处,南泱的眼眸中滑过一丝狠色,护甲shenshen刺破了掌心——此番成与不成,就在此一举了。
江路德侍奉皇帝多年,自然懂得拿捏分寸,是以,在他踏入宫门半柱香过后,南泱同袁秋华便得了传召的旨意。
袁秋华的眼中流出一丝怯懦,南泱觉出了几分,便冷眼朝她望去,压低了声音朝她附耳道,“袁小主,此番田婕妤若有了好歹,你便与她一道去陪葬。”
她立时便吓得浑身一抖,面色更为惨白。
广陵宫的议事厅,端肃之中透着几丝古朴霸气,一张一弛尽显皇家天威,而万皓冉则高坐在议案台的主位上头,一身玄色长袍,眸色清冷地望着入宫的两人,面上容色隐隐有几分憔悴之态。
南泱抬眼朝那人望去,只见那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想是许多天没睡好所致,心中微酸,然而膝盖却弯了下去,同身旁的袁秋华齐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略微沉吟,缓缓开口,眸子定定地望着南泱,问道,“江公公说你二人有要事启奏,是何事?”
“回皇上,”南泱垂着臻首狠狠地咬着下唇,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忽地抬头望向他,一字一顿道,“臣妾要为田选侍叫屈!”
“叫屈?”万皓冉的俊秀的眉宇微微蹙起,他清冷的眸子微动,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袁秋华,又朝南泱沉声问道,“可是为那日袁宝林小产一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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