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华心头一声冷哼,南泱同田晨曦是一路的,她自然晓得这人此番来探望自己,必是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心中更是悲愤jiāo集,可她脸上却仍是笑得温婉,柔声道,“臣妾多谢娘娘关心。”
“宝林不必谢我,”南泱抿了一口茶,又道,“都是自家姐妹,你出了那样的事,谁心头都不好过。”
“**”袁秋华眼底隐隐浮起一抹痛色,沉声回道,“一切都是臣妾的命罢了,怨不得旁人。”
闻言,南泱垂了眸子一番思量,便抬眼朝一旁侍候的宫娥望了一眼,只见那小姑娘的_yi衫色泽暗沉,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便开口,道,“明溪,前儿敬事_F_是不是送来了几匹_yi_fu料子?”
明溪沉声应她,“回娘娘,是五匹上好的彩锦。”
“那几个花色我不大喜欢,”她声音轻柔,又吩咐明溪道,“你将这姑娘领去咱们宫里选选,看看有没有她喜欢的,若是有喜欢的,便做成锦裙给她送来。”
云芙一听是彩锦,那可是连摸都没摸过的名贵布料,心头登时一喜,连忙跪地叩首,“奴婢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明溪心头瞬时了然,自家主子这是在支开这小宫娥,便颔首,道,“是。”接着又望向那小宫娥,笑得温柔,“姑娘随我来吧。”
云芙脚下的步子正要动,却忽地记起了什么,便朝榻上的袁秋华望了一眼,支支吾吾道,“小主,奴婢**”
“去吧,”袁秋华脑子不笨,自然明白南泱是什么意图,便摆摆手,道,“你这丫头真是放了道台了,淑婕妤待你这般好,回头儿定要好好谢谢娘娘,早去早回。”
云芙心头一喜,应了声“是”,便跟着明溪踏出了宫门,明溪朝四下里一番打望,见并无他人,复又望向殿中的南泱,朝她不着痕迹地颔首,待南泱一个眼神回了她,方才又He上了宫门。
殿中这时只余了南泱同袁宝林二人,袁秋华端起chuáng头的燕窝鸽子汤抿了一口,略微沉吟,方才开口道,“不知娘娘支走臣妾的丫鬟,是想同臣妾说什么?”
南泱眼帘微微垂着,浓长的眼睫掩下,遮去她所有眼色,好半晌,她方才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桌上,杏眸抬起直直望向袁秋华,开门见山便是一句——
“袁宝林,你滑掉的孩子不是龙种吧?”
“哗啦”一声,名贵的红釉菱花瓷碎了一地,里头的汤也洒了一地。
袁秋华的眼中略过一丝惶恐,好半晌方才缓过神来,朝南泱厉声道,“娘娘说出这种话来污蔑臣妾,就不怕臣妾告诉皇上么?”
南泱却是一笑,直视她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慌之色,缓缓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册子来,边朝她走去,边轻声道,“袁宝林,我手上拿的便是你的月事册子,你说你要告诉皇上?好,我大可与你同去,顺便还会将此物呈给皇上过目!”
“**”袁秋华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惨白如尸,shen秋的天儿,她的浑身却都被冷汗*透,心中一急便要下chuáng去抢南泱手中的册子,南泱身子一闪便躲了开,袁秋华生生摔倒在地,她满脸的惊惶之色,抬起头望着南泱,急得哭起来,“娘娘,臣妾求你**别告诉皇上,放过臣妾吧**”
南泱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面上的容色极冷,“放过你?身为嫔妃却与人私通,这等死罪如何能饶!”
“不、不**”袁秋华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娘娘,臣妾一家都指望着臣妾呢,都指望着臣妾,娘娘您发发慈悲,放过臣妾吧**”
“那你告诉我**”南泱冷眼瞧着她的泪颜,杏眸微眯,问道,“孩子的爹是谁?是御医?还是御前侍卫?可是贼人qiáng迫于你?”
“**”袁秋华泣不成声,伏在地上不住地抽泣,“我与他是两情相悦,娘娘您放过他吧,放过他**”忽地又抬起头来,望着南泱,恳切道,“只要娘娘能放过臣妾这一回,臣妾愿为娘娘做任何事!求您了娘娘**”
南泱双眸微动,缓缓地朝她俯下了身子,朝她附耳道,“要放过你,可以,只要你去告诉皇上,枫叶林之事,是黎妃与你串通一气,陷害了田婕妤,你想想,是陷害嫔妃罪大,还是与人私通要命!”
“**”
袁秋华的眸子蓦地惊瞪,惊哭道,“可是、可是那样,岂非是要臣妾陷害黎妃娘娘?”
“陷害?”南泱嗤笑一声,仿佛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望着她讥讽道,“宝林怕是还不知道吧,黎妃给那只波斯猫下药,本就是要利用你们陷害田婕妤**”说着她微顿,朝袁秋华靠得更近,声音极是轻柔,“你,秦婉怡,笙贵嫔,还有她身边的所有嫔妃,都不过是她的棋子罢了,你以为江璃蓉会真心庇佑你们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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