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不可贵的,”田贵人的双目中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又道,“我_geng本没想过要和她们争什么,我心中唯一在乎的,不过是**”话及此,她却忽地没再往下说,只笑了一声,又道,“不提也罢,也没什么可说的。”
“**”南泱shenshen地望着她,双眸微动,沉吟了半晌方才抬眼看了看已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说道,“贵人,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宫歇息吧。”说罢,又从明溪手中取过了一盏明晃晃的灯笼,递给侍候在田晨曦身旁的一个宫娥,又道,“天黑的时候路不好走,仔细伺候你家主子。”
“是。”宫娥恭恭敬敬地接过灯笼,垂首应声。
“**”田晨曦抬眼望了一眼那盏灯笼,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只张了张口淡淡道了句,“谢谢贵人。”
语毕,田晨曦一行便朝着皇宫的东南方行去,背影渐远,终于,那点点灯笼的火光也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南泱的眉头微锁,定定地望着那行人远去的方向,久久无言,好半晌方才沉沉道,“田贵人,她不该在这个地方。”
“可有什么法子呢,”明溪的眼中流出一丝无可奈何,朝她道,“再不该,也都进来了,一入宫门shen似海,这个皇宫里头,多的是她那样身不由己的nv子**”说罢,明溪微顿,又略带一丝疑惑地开口,“娘娘今日是怎么了?”
“明溪,”南泱忽觉自己的心头升起一gu极大的酸涩,道,“田贵人方才那句话,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才更觉得这宫中nv子的悲哀。”
“后宫二字,唯有身处其中的人,方能晓得它的苦楚。”明溪搀过她的手臂,朝织锦宫的方向走去,“唯有皇上的恩宠,才是在此处安身立命之本。”
“**”南泱抬起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天已黑尽了,今夜无月无星,有的只是漫天黑暗,“你可曾听过一句话,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则人不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的诸般痛苦。”
“娘娘**”明溪的眸中闪过一丝泪光与不忍。
“明溪,”她望向明溪,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续道,“若有朝一日,我如她们一样对那个皇帝动了心,必是最为凄凉的下场。是以,我此一生,绝不会对他生出情意,哪怕半分。”
明溪望着她倔qiáng的面容,忽地便生出一丝心疼,只右手微微使力,牢牢地搀紧了她的手臂,“奴婢定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回到织锦宫,南泱却没了胃口,只胡乱塞了几块绿豆苏便算用过了晚膳,夜里比白天凉慡许多,倒是令她的心情难得的有了几分好转,竟生出了几分饮酒的雅兴,将巧前些时日凝锦斋送来了一坛上好的桂花酿,正派上了用场。
南泱望了望如墨的夜色,面上浮起一丝笑,朝明溪道,“明溪,你替我灌一壶桂花酿。”
“是。”明溪应声,便拿了酒斗,从坛子里将桂花酿灌入了酒壶。
她从明溪手中接过桂花酿,接着道,“夜里替我留一扇门就好,切记莫要跟着我。”说罢,便携着酒壶一阵小跑,拉开了织锦宫的大门,一阵夜风chuī来,凌乱了她长长的青丝。
“娘娘!”明溪追了几步,忧心忡忡道,“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A?”
湖蓝间白的身影头也不回,唯有远远的一道清丽的nv子声线被夜风捎来——“切记莫要跟着我!”
明溪的眉头蹙起,连忙朝着一旁的两个小太监吩咐道,“去,跟着娘娘,若是娘娘出了什么事,仔细你们的脑袋!”
就这一次吧。
让她尽情地用姚敏敏的身份醉一场,醉过之后,她又会做回前皇后,做回那个曾叱咤风云的南家大小姐。
南泱对自己说。
大万皇宫里头,有许多分外美丽的去处,其中之一,便是龙泽亭西南方的石榴林。
在魂穿到南泱身上之前,姚敏敏一直是个爱好旅游爱好美景爱好大自然的少年,是以,要在这个皇宫里头寻得一处喝酒的好地方,对她而言并不是件难事,而她寻见的这处地方,正是这片火红喜庆的石榴林。
南泱一面喝着香醇甘甜的桂花酿,一面一头钻入了石榴花遍开的林子,方才夜风chuī着还未觉着有醉意,此时入了石榴林,一阵酒意便上了头,她只觉得脑子一阵晕乎乎地旋,便就着一处石榴树靠着,坐在了树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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