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妃心头一喜,垂着头应道,“笙嫔妹妹身怀皇嗣,臣妾前来探望,亦只是分nei之事。”
万皓冉微微颔首,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田贵人身上,开口道,“今日还真是没白来,算算日子,朕怕是有大半年没见过你了。”说罢,他微微一顿,方才又续道,“病好得如何了?”
“臣妾一直抱恙在身,劳皇上挂心,臣妾着实过意不去,”田晨曦的眸子仍是微微垂着,回道,“托皇上的洪福,加之周御医医术jīng湛,臣妾的病已大好了。”
“好了就好,”语毕,他似又记起了什么一般,朝着始终候在一旁的江路德道,“前些时日番邦不是进贡了些车厘子么?差人给斜阳居送些过去,朕记得田贵人喜欢那果子。”
“**”闻言,田晨曦的眸光微微一闪,只觉心头涌上一gu难言的酸涩,终是抬眸望向了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沉吟半晌,方才低低道,“臣妾**谢皇上。”
几人jiāo谈间,南泱始终垂着眸子定定地望着自己的一双绣花鞋,心头却是一阵阵儿的波澜——
田晨曦避世半年有余,那人却依然记得她的点滴喜好,可见这个田贵人在他心中,必是个不同的存在。
然而,世间男子皆薄情,遑论万皓冉这么个皇帝,便是大权在握者如江璃蓉,唐梦雪,或是暂得圣心的茹茜,田晨曦,也不过是这后宫三千nv子中的一个。
古代后宫中的nv子们,又有哪一个不是在为这一个男人而斗,为他争,为他活,可惜了那片片真心,终究只能换来无尽的伤情。
突然间,她的nei心shen处竟萌生了一种猜测——前皇后一生飞扬跋扈,执掌朝纲,翻手云覆手雨,她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夫君,除却那谋夺天下的野心外,会不会,也存着一丝丝的不甘与恨意?因为再如何狠戾的nv人,也终归是个nv人。
思及此,她只觉心头升起了无限的凄凉。
万皓冉的目光,驻足在了那正低着头思索着的人身上,只见那人一身素色的长裙,垂着眉眼定定地瞅着自己的脚下,专心致志地想着什么,仿佛是这处发生的所有都与她不相gān一般,淡然得有些过分,与这里的点滴格格不入。
其实他又怎会不知,一室之nei,一宫之间,众人虽面上带笑,却都各怀鬼胎,自小生在皇家,早已看透shen宫与朝堂的尔虞我诈。然而,此时见着那人心不在焉的姿态,却教他生出了一丝诧异。
“**”他瞅了她一会儿,方才道,“南贵人今日这身_yi裳,同你很是相称。”
没有料到那个人会突然朝自己说话,南泱有些微讶,收回神游在外的思绪,复望向那位夸赞自己着装的皇帝,面容沉静淡然,轻声道,“多谢皇上夸赞。”
“以前你总爱穿绛色的_yi裳,”他的语T平稳而淡漠,望着她,缓缓道,“其实绛色不好,太过张扬了。”
南泱听了他的这话,自是听出了几分眉目,明白了这人不过是在拐着弯子说前皇后过去的跋扈蛮横,想到此处,她一番思索,回道,“过去的事终究会过去,人,终归是活在眼下的。”
“**”万皓冉闻言却没再说话,只眸色复杂地望了她好半晌,方才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眼神沉寂,shen得有些骇人。
又是一阵静默,众人仿佛在刹那间都没了说话的兴致,纷纷缄口。
南泱抬眼望了望许茹茜,只见她的目光是始终停在那个皇帝身上,不曾移开过分毫,不禁一阵叹息——这么个寡情之人,真的值得么?
“皇上,”蓦地,黎妃开了口,似是记起了什么紧要的事,朝着望着窗外不知在思索什么的皇帝,笑盈盈道,“依着往时的惯例,嫔妃有喜,应往太和山的太和庙祈福,不知这次,皇上预备何时动身?”
大万朝的嫔妃有喜,皇帝会携着身怀龙裔的嫔妃往太和山祈福,然而,这随行的人便是关键所在,若是能与皇上一同前往,位分高的自是稳坐如山,位份不高的亦多可扶摇直上,是以这祈福一事,历来便是后宫众人最为关切的。
“唔**”万皓冉一阵思索,又望了望笙嫔,说道,“你这身子再过段时日便重了,依朕看,不如下月十五就动身,你身子轻便省得受累。”
“多谢皇上体恤。”许茹茜眼眶一热,答道。
黎妃闻言亦是一笑,道,“皇上这么怜爱妹妹,是妹妹的福气A,那臣妾今日便吩咐下去,那此次祈福,皇上预备带哪些嫔妃随驾A?”
语毕,黎妃细长的美眸不着痕迹地扫过南泱,似讥似讽一般,南泱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心头亦是一声冷笑。
“随驾**”万姓皇帝好看的眉头微微地蹙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点了点额角,思索着开口道,“你跟着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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