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不愧是jian商,一见到何仙姑,zhui巴就像沾了蜜般不断的夸她,再加上他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何仙姑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笑容灿烂。
来八王爷府之前,木雕就已从风嫋转告的话里得知,何仙姑的独门香膏能常保青chūn,美容药膳更是不传之秘,现今就要从她身上拿到配方。
只是何仙姑是修道之人,荣华富贵铁定是看得淡,但她肯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医治阿捧,虽然是看在八王爷的面子上,可必也是心善仁慈之人。
“仙姑,在下的侍从阿满患了病,你愿意救治吗?”
于灵飞瞪大双眼。这jian商一发病起来弱不禁风的,想不到身边颇有英气的阿满竟也是个病秧子,主仆都生病,也怪不得_gan情这么好了。
何仙姑抬头一看,却见阿满双颊红润,两眼有神,看不出有何病因,但刚与木雕jiāo谈甚欢,她岂有拒绝的道理。
“若是我做得到的,便医一医又有何妨。”她允诺。
“仙姑不只人美心地也美。”木雕先夸赞一句才转入正题。“我这个侍从原是白宋国人,后来迁居于波难国边界,爹娘靠着采集奇药过活,日子倒也和乐融融,后来两军jiāo战伤兵增加,对药材的需求更多,他家也成了小富之家,算是因祸得福。”
“前两年兵患灾变不断,幸得老天垂怜,如今终于能平安过日。”
对于她的_gan慨,木雕不置可否,继续说了下去,“固守边疆的将士见阿满长相柔美,又知他是雏儿,一般人生了雏儿是不亲自扶养的,但阿满很幸运,有对爱他的爹娘,舍不得将他送人,那将士同他说了几句话,就到他爹娘的药材行求亲。”
何仙姑瞟了阿满一眼。他神色镇定,不见丝毫情绪波动,但现今他在木雕身边伺候,就代表这段姻缘横生枝节。
“敢问仙姑,一般人是如何求亲的?”
何仙姑笑道:“这不是多此一问,媒妁之言,下聘纳采,爹娘之命,娇羞嫁人,难不成边境的习俗不是这样?”
闻言,木雕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讥刺。“仙姑好没见识,你这是对姑娘的做法,对雏儿,又是另一种做法了。”
他说得无礼,何仙姑脸上微僵就要拂袖而去,木雕环视聚在一块的雏儿,问道:“你们猜得出是如何下聘吗?”
随着他这一问,于灵飞一个个看过去,有的雏儿揉着帕子,有的眼露同情的看着阿满,也有情_gan比较丰沛的已经在擦眼泪。
气氛一下子从欢乐变成哀戚低迷,于灵飞不懂,就连何仙姑也不懂,她起疑的看着众人脸上悲伤的表情。
木雕继续说了下去,“那将士丢了百文钱在桌上就要接走阿满,阿满架此时已经靠药材生意发达了,身家何只千银万两,但那将士却说猜文钱算是多给了。”
何仙姑一听美目冒火,一拍桌子,“且有此理,这是蛮横霸道的qiáng盗行为,一个nv子成亲,要的聘礼就算少了,也不只百文,更何况他还是用丢的,这跟地痞流氓qiáng抢民nv有何不同!”
木雕摇头,“仙姑潜心修道、学医,对人情世故自然少有通晓,阿满若是不到那将士身边去,将士便安他爹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家破人亡,但若收了这百文钱,阿满之后怕是被人凌nüè致死,他的爹娘也无权过问,许多惨死的雏儿都是乱葬岗一丢就完事了。”
“这**”
何仙姑一时语塞的看向阿满,她出生富贵之家,后又潜心修道,自然不懂这些。
“这便是向雏儿求亲的做法,阿满爹娘疼爱阿满,自然不愿将他这样送出,那将士大怒,夜晚带了几个亲信蒙了脸,潜进阿满家杀人纵火,阿满爹娘拼死护他离开,双手死于火场,等他拜师学艺,手刃仇人后,本想追随他爹娘而去,却被我救下。”
咬着唇,阿满低语:“少爷,事情已经过去了,说过不再提的,如今少爷敬我宠我,实是万幸,应是爹娘在天之灵的护佑,阿满太幸福了。”
木雕捏捏他的手,“这心病该如何医治?莫见阿满此刻神情平静,半夜时分他常被恶梦惊醒,那种委屈、痛苦真能抛开吗?仙姑,若是您,能抛开吗?”
一室静默,只听得屋外几棵大树树叶沙沙作响,倒像起风了。
话锋一转,他没再说阿满,反倒指着于灵飞。“这桃红花魁底下有五十多个雏儿靠他吃饭,他也是良善之人,对于非亲非故、来投靠的雏儿也不忍心将之赶走,照我看来,桃红花魁若称天下第二愚蠢,也无人能称第一。”
于灵飞知他诡计多端,定是还有后话,所以也不动气。
何仙姑环视在场的雏儿。这里只有二十多人就已经站满地方,五十多个,还真是豪门大户才供养得起。
幽幽一叹,她终于懂得木雕的意思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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