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默垂下目光,微微张开左手,那里被塞入了一枚红通通的石头。
不,不是石头,是血冻,是刚刚宰杀的野shòu流出的最新鲜的鲜血。
这些血对高贵的骨器师也有用处,宰杀时不能有一点làng费,更别想私吞。夏天想要弄到这些可以补充盐分和jīng力的鲜血基本不可能,也只有残酷的冬天,趁着奴头还没有来的时候,胆大的奴隶才敢偷偷弄一些藏起来。
严默抬手假装摸zhui唇,用最快速度把血冻塞进zhui里,他们身上没有多少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必须趁奴头没有发现前赶紧吃掉。
冰凉的血冻jin_ruzhui里过了一会儿才化开,浓浓的血腥味灌入喉咙。
严默忍耐着把化开的shòu血咽下,又低头哺给了儿子一些。
嘟嘟很懂事,抬头悄悄地接受父亲的哺育,没流露出一丁点异样。
原战看他把血冻吃了,zhui角浮起一点点笑容,伸手拍拍他的屁gu,低声隐晦地道:“还难受吗?”
严默瞪了他一眼。
原战低声笑,厚实粗糙的大手顺着shòu皮_yi的边缝摸Jin_qu,那手心竟然还带着一点热气。
旁边有人发出猥琐的笑声,还有人小声喊:“大战,奴头不是就喜欢看你‘gān活’吗,上次你gān得痛快,他还赏了你一块r,要么你今天当他面再来一次?”
大战笑容顿收,收回手掌,轻轻推了下严默,“去吧,你去分骨头,我跟奴头说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先在那里gān活。”
严默到现在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的记忆似乎因为生病出现了一点断层,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但他相信自己的爱人,对方让他去分骨,那他就去好了。
严默刚抱着孩子离开,就听到身后原战压抑的怒骂声:“谁再敢提那事,我杀了他!”
几个不怀好意的奴隶立刻闭了zhui,在这里谁不知道奴头好色,而且男nv不忌,身为奴头,这里的奴隶他想怎么折腾都行,不知多少奴隶被他糟蹋过。而奴头早就看上了严默,可因为原战护得紧,奴头几次下手都没能成功。
严默好运,被护住了,可护人的原战却遭了大罪,被奴头以各种名义责罚,身上的鞭伤、烧伤大多都来源于此。
上次奴头因为想要侮rǔ严默再次被原战救下,恼恨之下竟然故意折rǔ两人,让他们像野人一样当众jiāo媾。
对于从被大部族抓来的原战和严默来说,这样当众的侮rǔ可能比杀了他们还令他们痛苦,可对于其他奴隶来说,他们只看到事后原战得到了一块r的赏赐。
如果不是奴头看不上他们,他们巴不得通过这种方式得到奖励,不过被人看看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严默再次拍打脑袋,这种回忆不管过去多久,只要稍微想起一点就能点燃他所有怒火,这是他人生最大的羞rǔ,他还记得当时的心情,他当时恨不得一刀捅死奴头,甚至原战!
“爹爹。”小娃娃的声音充满了对父亲的担心。
严默勉qiáng对他笑笑,冻僵的脸皮扯出来的笑容非常怪异,“爹爹没事,宝贝别怕。”
负责分骨的大多是老年人和小孩子,祁源也在其中。
严默一开始还奇怪祁源一个好好的qiáng壮大男人怎么会被分到这里gān活,看不少人边gān活边询问他怎么分骨,才知道这位在这里的功用。
祁源看他进来,伸手一指一堆刚被送来的骨头,“你负责那堆,不懂的问我。”
严默随手擦去冻出的鼻水,抱着儿子走到那堆骨头边。
分骨的重点就是把同一种野shòu的同类骨头聚集到一起,个别的则单独放,同时挑拣出有伤痕和破损的骨头。
严默放下嘟嘟,他面前的一堆骨比较零碎,不但找不出完整的骨架,还都比较细小。
“爹爹。”一个黑黝黝的jīng瘦小男孩从骨头堆中跑了过来。
“祁源真坏,他怎么给你分了这堆骨头,这些小骨头分起来最分神!”小男孩蹲下就开始帮助严默挑拣骨头。
严默在看到这个小男孩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他是谁,这是他的长子,巫果。
嘟嘟也在骨头堆边蹲下,从里面找出完整的骨头放到小男孩的手里,“哥哥,给。”
巫果摸摸小娃娃的头,认真教他认骨头。
严默看着这一对儿子,眼神都化成了水。
祁源的目光瞟过来,似乎在谴责严默偷懒让儿子代替他gān活,他呵斥巫果,让他回去做自己的工作,巫果没理他。
祁源骂了两声就没再管他们。
严默想:祁源大概也是一个zhui硬心软的。
再次擦了擦冻出的鼻水,严默也在这堆骨头边蹲下。
“爹爹,你好久没来分骨了,我教你,这些骨头都是兔鼠的,我们先把它们的头骨找出来,这个比较好认,然后再找它们的tui骨**”
严默耳中听着长子的解说,伸手在骨堆中拨了拨。
不知是巫果的解说有效,还是他原来做过类似的活计,手刚一碰到骨头,陌生_gan就离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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