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夷则不自觉停下动作看他练剑,心中暗自称奇。
他先前只以为太华山剑法已是天下间最高明的剑法,师尊之剑技更是足可独步当世,烁古震今;如今见到西门chuī雪用剑,方知自己先前的看法实乃井蛙观月,夏虫语冰,委实浅薄得可笑。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西门chuī雪,夏夷则做梦也不会想到,世界上竟会有这么孤高绝世的剑法,这么孤高绝世的人。
以西门chuī雪之剑术,莫说在这个世界会被诸人奉为剑神,即便到了自己所在的那个世界,放眼天下那些修真门派中,又有几人能当其一剑之威?!
至少自己在三丈之nei,决计接不下他一剑。
倘若于远处依仗灵力法术,或许能有五六成胜算。
然而当真依赖法术与普通人比试剑技的话,未免有作弊之嫌,这种事我们傲娇的三皇(gong)子(zhu)自然是不屑做的。
西门chuī雪留意到他的目光始终不离自己方寸,遂停下动作走了过来,道:“夏兄,可要与在下一同切磋剑技?”
夏夷则道:“你不是说过,你只懂得杀人的剑法吗?我还不想成为你剑下亡魂。”
西门chuī雪双目中掠过一丝暖意:“倘若一名剑手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剑,又怎能跻身第一流剑客之列?”
夏夷则shen以为然,点头道:“既然西门兄有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
西门chuī雪道:“你不怕?”
“怕什么?”
“怕我一时收势不住,在你咽喉上戳个透明窟窿。”
他的剑法已具雷霆之威,谁听说过雷霆一旦击下,还能重新收回之理?
他的剑法,本就是杀人的剑法。
他一剑既出必定见血,从未想过空回。
只不过,近年来西门chuī雪已经渐渐领悟到,剑道的最高境界并非无人可挡,而是收发由心。
要做到这一点无疑需要更多的领悟与练习,可惜他从来没遇上过有资格和自己切磋剑技的剑手。
因此,能遇上夏夷则,就连西门chuī雪也不禁生出三生有幸之_gan。
“我不怕,”夏夷则莞尔道:“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相信西门chuī雪一定能控制住他的剑,也相信自己一定能于危急关头避过他的剑招。
夏夷则右腕微抬,青澜当Xiong横执,正色道:“请赐教。”
西门chuī雪颔首,下一秒,两道剑光同时冲天而起。
一道凌厉如电,一道飘逸若风。
剑路虽大相径庭,却同样惊才绝Yan,风华无双,耀目不容bī视。
正如同它们的主人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夏夷则每天除了早中晚定时到梅林陪西门chuī雪练剑,其余的时间都是留在_F_间里苦修法术。
拜那次失败的易骨所赐,他的body元气大伤,一身qiáng悍妖力大半因易骨之术而风流云散,就连十几年修得的灵力都因易骨而流失了不少。这令本就体虚畏寒的夏夷则比往年更加怕冷,只得整日穿着厚厚的皮草连帽衫守着碳火炉,效仿那些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熬过这个对于他来说比往年更加难熬的寒冬。
好在冬天再漫长总会有过去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已到阳chūn三月,仿佛yi_ye之间chūn风chuī遍大地,眨眼间chūn暖花开草长莺飞。畏寒的夏公子终于不再饱受苦寒肆nüè。
然而,夏夷则虽不用再受严寒之苦,却不得不面临另一个更加严峻的现实。
就在昨天,他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正式成年了。
再有半个月,他就要迎来成年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了。
而月圆之夜对于雄x鲛人来说,无疑是一个特殊的夜晚。
因为,每逢月圆之夜成年雄x鲛人就会情动。
换句话说,月圆之夜就是成年雄x鲛人的发情期。
每到月圆之夜,鲛人体nei潜藏的情,yu便会尽数爆发出来,必须要找人媾、和方可平息体nei的悸动。
而鲛人成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这种鲛人本能的情cháo涌动来得尤为激烈。
据说qiáng烈到足以令其迷失所有神智,只剩下qiáng烈的qiu_huan的本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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