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慡很想说他已经睡下了,因为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人,可是听冯锡范那笃定的口气就知道他清楚自己是醒着的,再说要来的迟早会来,躲也躲不过的,那还不如gān脆早点面对吧,于是郑克慡就道:“还没有,你自己推门进来吧。”
说完自己也从chuáng上起身,要看看这个冯锡范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时_F_门‘吱呀’一响,然后冯锡范走了进来。
郑克慡从桌上找到火折子点起蜡烛,然后才问冯锡范半夜造访有何要事。
冯锡范闻言皱起稀疏的细眉道:“难道二公子忘记此行的目的了么?”
郑克慡这才想起冯锡范来这里的就计划是要害死陈近南,心中顿时一凛,zhui上却说道:“自然是记得的。不过我跟陈近南接触了一段时间,发现他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要高出太多,想杀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贸然出手的话只怕不但不成功反而会打草惊蛇,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不如我们从长计议吧。”
冯锡范闻言嘿嘿一笑:“恐怕不是陈永华武功太高,而是二公子改变主意,不忍心下手了吧?”
郑克慡骤然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心中暗惊,下意识地抬头朝冯锡范看去,却见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自己,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来。
郑克慡顿时一阵心虚,zhui上却佯作不解道:“冯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二公子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冯锡范用yīn阳怪气的语气道:“冯某自信这双眼尚未老眼昏花,二公子对陈永华存着什么心思,冯某看得出来。”他从郑克慡一jin_ru大厅nei时就发现郑克慡看陈近南的眼神有些不对,于是就留神多看了几眼,以他的阅历之shen,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目光中究竟蕴藏着怎样的情愫。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以前一直看陈近南不顺眼急yu除之而后快的郑克慡为何会忽然转了x喜欢上陈近南,所以他才故意跑来试探。
此刻眼见郑克慡zhui上虽然装糊涂,但面上却露出慌乱的表情来,可见是被自己猜中心事,当下不由得嘿嘿冷笑。
郑克慡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却兀自zhui硬地死不承认:“我不明白冯师父在说什么。”
冯锡范继续冷笑道:“二公子在心里转着什么样的心思冯某管不着,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二公子一句,凡事应该以大局为重,切不可让儿nv私情误了大事。只要你能成功继位,到时候要什么样的美人还怕弄不到?更何况那陈永华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二公子牵肠挂肚了?如果二公子想换换口味找些男子的话,要多少才貌双全的冯某都有本事帮你弄得来,保证比那陈永华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都不止。”
事到如今他几乎已经确定陈近南是用什么狐媚手段诱惑了年少识浅的郑克慡,才会让郑克慡情不自禁地迷恋上他,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鄙夷,没想到看上去一向沉稳呆板的陈近南竟然是那种会用美色引诱别人的狐狸jīng,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
郑克慡被他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由得恼羞成怒道:“冯师父你在乱说些什么,我怎么会看上陈永华这个大男人?是你自己多心误会了吧。”
“没有最好。”冯锡范面陈如水,沉声道:“我已经策划好一举除掉陈永华,只是需要二公子全力配He才行。不过如果二公子不忍心出面下手的话,那冯某只好另图他策了。”
郑克慡心里顿时一跳,暗道这冯锡范不知道在暗中策划了什么毒计要害陈近南,自己必须得从他的口中把他的计划tao出来,这样方能帮助陈近南逃过一劫,于是就假意道:“怎么会?我当然知道以大事为重,陈永华此人不除后患无穷,所以我自然会全力配He的。”
冯锡范一听他这句话倒是颇有往日作风,又想到郑克慡此人平素心高气傲,为人又心狠薄情,为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心里不由得就信了六七分,于是笑道:“二公子明白孰轻孰重就好。如此完美就按照计划行事吧。”
说完俯首过来,在郑克慡耳边低语了几句。
郑克慡边听边在心里暗骂冯锡范果然yīn险歹毒,这么卑鄙的主意他也能想得出来,还好自己事先得知了他的计划,不然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
zhui上却夸奖道:“这个计策妙得紧A,冯师父实在是足智多谋,令人不得不佩_fu。如此一来那陈永华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得折在我们手上了。”
冯锡范闻言顿时面露得意之色,用手捋捋自己下颔的山羊胡子笑得一脸jian诈,zhui上却假作谦虚:“哪里哪里,冯某又怎记得上二公子这般英明神武,处事果断呢!”
郑克慡看到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实在是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那一脸假笑让他满地找牙,但是表面上却必须陪着他一起假笑,实在是痛苦不堪。
没过一会儿冯锡范心满意足地离开,郑克慡来到窗前隔着半开的窗户看了半天,确定他确实是回他的住处休息了,又耐着x子等了多半个时辰,这才悄悄地出门去找陈近南通风报讯。
翌日一大早,郑克慡按照冯锡范的授意和他一道去约陈近南,说是郑王爷有要事jiāo代,由于事关重大在此地不方便说,让他傍晚时分在城西五里城隍庙处见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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