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二岁的那年,跟随父亲外出途中,下人们抓到了一个偷了我们的马匹的奴隶。他在见到我的时候忽然笑起来,用yīn森的声音对我说赛昂斯会毁灭,所有我重视的人都会死**我很愤怒,所以杀了他,但是那些诅咒却从此没有从我的记忆中消褪,并且在我遇到您之后,不断地出现在我的噩梦中。”
“有一天夜里你在我屋外,也是因为那个噩梦么?”
希费尼斯脸上再次露出惊愕,接着慢慢点头承认,“是的。**我很害怕,主人。在遇到您之前我从不觉得有什么会令我畏惧,无论怎样的对手我都觉得自己能够击败,但是现在我在恐惧。父亲已经遭到他们的毒手,M_亲躲藏的大chuáng断裂的时候如果再晚一步,她也就已经不在世上,我害怕那些诅咒都一一成真,那么有一天您也会**”
希费尼斯把最后的一个词咬在zhui里,拳头不知何时又紧紧攥着,掌心里传来一阵阵刺痛。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主人,格拉迪依的生命为了主人而存在,但是我的存在却使您陷于不必要的危险之中。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只要我不存在**”
“希费尼斯。”一直静静听着的伊欧比亚突然出声打断,希费尼斯停了下来,眼睛和body却仍旧无法抑制地透露着nei心的恐惧不安。
“到我这边来。”伊欧比亚温和地命令道。
希费尼斯听话地走到伊欧比亚身边,在他面前跪下,膝盖才触及地面,忽然被拉住了下颌,唇被吻封住。
银色的眸子瞬间睁到最大,body僵直得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伊欧比亚的唇有些凉,但很快那丝凉意就消失了,变成了最温暖的东西。这并不是一个如同前一次那样的仅仅碰触一下的吻,伊欧比亚轻轻吮xi着,牙齿轻咬着他的zhui唇,很快*头也加入了进来。希费尼斯对此种事完全没有经验,回应的动作笨拙而不得要领。伊欧比亚似乎早已料到,很有耐x地慢慢亲吻着面前暂时丢失了那gu锋利劲的少年,许久才分开。
“希费尼斯,我需要你。”
初次经历如此亲吻的希费尼斯呼xi还有些不稳,脸颊上泛红,听到伊欧比亚平稳而清晰的宣告,头脑里竟一时没明白他的主人为何说出这句话。
“你在向我宣誓效忠时说过你的生命和灵魂都属于我,我相信那不是谎言。”
“是的,绝不是。”希费尼斯不经思考地回答。
“那么你就没有权利决定你的生死。”
希费尼斯一怔,彻底醒悟了过来。伊欧比亚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他知道在一族的命运和主人的安危之间希费尼斯会选择哪一边——作为最坏的打算,希费尼斯的确会以自己这最后的一个格拉迪依的命去换伊欧比亚的平安。
“主人**”希费尼斯低下头,Xiong中有什么_gan情在起伏,“可是**”
“你曾经告诉我,命运是不可违抗的。”伊欧比亚的语气平和,一字一词却没有一丝含糊,“但那些黑巫所说的并不是命运,只是诅咒。”
希费尼斯愣住了,伊欧比亚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突然仿佛有一把巨大的锤子敲打在他头上,猛地把他捶醒。银色的眼睛中先是震惊,随后逐渐放出神采,如同长剑拂去了尘土的,再次露出了闪亮的银刃。
伊欧比亚微笑起来,“你成功地保护了洛米、救出了你M_亲,你连不可改变的命运也能勇敢地接受,为什么需要害怕并不会成真的诅咒?”
是的,那并不是命运。没有人可以制定命运,也没有人可以预言不确定的未来。他是格拉迪依的子民是注定的,与黑巫的敌对便也是注定,但这场争斗的结局却不是事先写好的。即便是黑巫的诅咒,也不过是法术的一种,只要用更qiáng大的力量,一样可以破除。
“主人,您说得对**”
希费尼斯心中的_gan情澎湃起来,那gu骄傲的自信仿佛在瞬间回归到了身上。
是他的主人帮助了他,替他拨开了云雾让他明白面前并不是悬崖。
“我**我需要道歉**”
“这没什么,谁都有走进死胡同的时候,你虽以格拉迪依为姓,但终究只有十七岁。而且你不是经常告诫洛米再好的武器也要靠人善用,你既是我的剑,一把最难得的剑,我就应该好好地指引你,让你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为了我。我虽身为王子,也得父王宠爱,但我的健康却限制了我。然而命运却让你来到了我的身边,很多我做不到的事,你却可以。所以希费尼斯,我需要你。”
“主人**”希费尼斯听到最后三个词,心脏跳得怦怦作响,这场景犹如恋爱中的少nv听到“我爱你”的告白。究竟应该用怎样的词句形容格拉迪依和其主人间的关系?希费尼斯想不明白,但是此刻他觉得没什么能比这三个词更让他_gan到幸福激动。信任和需要,这大概是他最希望从伊欧比亚身上得到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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