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层就到地面,这会儿就是一脚踏空也死不了人了。端竹避过一_geng钢筋,放心地站在半楼的缓冲平台上,将夹在腋下的玻璃向上托了托,谁知外侧那块玻璃就此失去平衡,马上就要后仰着滑落,端竹心里一惊,立刻松开扶手捕捉玻璃,同时为了对冲玻璃后仰的趋势,她条件反she地向前倾斜body——在她右前方的角落里茂盛地生长着一颗钢筋树,树枝从断掉的柱子中蜿蜒而出,nei侧那块玻璃在她body前倾的瞬间也失去了平衡,她不能眼看它撞向钢筋,唯有一脚蹬上低处的水泥墩子,借着反作用力向后退步...事实证明,她的这个决定很不怎么样,简直就是侮rǔ了她的聪明才智。一_geng曲成半圆型的钢筋自她右肩上方反穿过来,只听“嗤啦”断帛之声,她的肩颈jiāo汇处立时少了一块皮r。
要放正常人这会儿吓都吓死了,可端竹个死心眼儿在剧痛之中仍然不忘保护玻璃。确定自己不是被贯穿只是被擦伤之后,她急忙用左手拢齐了玻璃前端;两分钟之后,她淋漓着半身鲜血从一票正蹲在棚屋前刷牙的铲车司机面前经过;三分钟之后,她大摇大摆地夹着玻璃上车离去;半小时之后,警察接警赶来,“到底是谋杀是抢劫你们还有数没有了?一会儿报这个一会儿报那个,被害人呢?”
“会会会、会不会被凶手和上水泥,抹、抹到墙壁里去啦?”
“肯定是埋在砖头下面撒。”
“万一是用硫酸毁尸呢?”
“不不不,你们没注意到她带着两块大玻璃吗?八成是用玻璃把人削成小片喂老鼠了!”
警察:“少看《故事会》你们就会发现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
☆、点菜
这人要是没个正形,连头疼都是偏的。郝君裔在这天清晨,捂着左额翻身,捂着左额盖被,捂着左额翻滚,捂着左额俯趴,无论gān什么都跟她的左半个脑袋neng不开gān系——_geng据古老哲人的理论,健康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_gan觉不到自己身上任何器官的存在。郝君裔本不相信,可这会儿,由不得她不信。她_gan觉到自己左脑的存在,可她宁愿自己_geng本没长它。
现在,她迫切需要止疼药的慰藉,但让她自己下楼去取,是几乎不可能的。这个点钟,按理全家只有端竹一个活物,其余都是死猪,就连佣人也受制于老板们的生活习惯,一律欢天喜地地接受了勒令,不到七点绝不起chuáng。郝君裔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地捂着左额,拿起chuáng头电话,满怀希望地拨了个“0”,希望随即幻灭。
“唔...”郝君裔□□一声,继而发出一句理论十分创新的_gan慨:“讨厌勤快人...”
与此同时,端竹与她心有灵犀地也是唔了唔,不过相比她的痛苦,端竹所承受的,明显更值得一唔——受伤部位在肩颈jiāo汇处,受伤面积也有些宽大,为了不影响脑子,她接受缝He,但拒绝麻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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