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李孝培来,汪顾倒是在节前偶然一次遇到过她,一起吃了午饭。短短半年那厮就胖了至少五斤,原本一张斯文俊秀的尖脸大有向圆脸转变的趋势。汪顾劝她少吃点儿,太胖了当心席之沐嫌她丑又卷铺盖跑路。她却满面正经地告诉汪顾,席之沐要求她至少长到120斤。问及原因,乃是有回两人滚chuáng单时,她的肋骨把席之沐的大tui给硌疼了。
汪顾yu求不满,忍不住既羡慕又嫉妒地冲她翻白眼,李孝培却说得更起劲儿。汪顾说李孝培老不修,李孝培劝汪顾喝凉茶败火。汪顾火大地批评李孝培脑子里只有那点儿关灯上chuáng造小人的事,李孝培无所谓地看着自己那双拿惯手术刀的手,前一句说“人要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后一句说“我总比某些无法靠自己双手做出人饭的家伙qiáng点儿吧?”汪顾气得拿起硬皮菜谱拍她,她挨完拍,立刻打电话给席之沐诉苦,席之沐让她把手机jiāo给汪顾,汪顾接起来,只听那头一个xing_fen得变了T的声音冲她大喊:“汪小姐,麻烦你,打她!打死算我的!”
这是一种值得羡慕的生活。
汪顾暗下决心要向李孝培学习,学她的坚忍不拔,也学她的卑鄙无耻。
晚七点,汪家开饭了。年初三的饭大抵随便,一大家子三十几口人转战家门口那间最Bang的火锅店,显出包场一般的气势,羡慕得隔壁杭州小吃店主泪流满面。
师烨裳、汪顾、汪露、汪露前来蹭饭的倒数第二任前夫以及汪顾的一对堂兄夫妇坐同一桌。小圆台子中央掏了个dòng,里面放着个正儿八经的太极锅,一边红,一边白,当间一个锅中锅突突煮着牛r粥,大熊汪汪在桌子下打转,汪顾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控制在自己这半边,生怕它们一个不小心撞到汪露的前夫会把那由于羸弱太过,被汪露抛弃的男人撞锅里去。
汪顾因火锅和阿斯顿马丁与师烨裳结缘,现下一见火锅就有热泪盈眶之兆,师烨裳把自己那瓶冰镇矿泉水推到她面前,让她漱掉zhui里的花椒。
满头热汗地吃完晚饭,jīng神矍铄的老人们继续上楼打麻将,小辈们一致同意汪露的意见,准备去市政中中心公园逛庙会看烟花,其实是各自打了算盘准备撇下父M_去唱k泡吧打街机。汪露和师烨裳忙了一天,有些累,都推说不去,但师烨裳体贴汪家有两个小鬼一会儿还得回来等父M_一起回家,便主动jiāo出自己的车,让汪露开着接送他们——汪顾那辆后座基本不能坐人。
安顿好老老少少,近两百平米的一层楼顿时空dàng下来。师烨裳回_F_换下那身沾了火锅味的唐装,重新洗漱,看样子像要上chuáng睡觉了。汪顾洗完澡回_F_时,她正靠在chuáng头看电视,相声小品晚会,笑得满面桃花。
“师烨裳,”汪顾跳扑上chuáng,隔着被子一把搂住她两条修长的tui,下巴抵在她瘪瘪的腹间,抬头看她道:“晚饭没吃好吧?”师烨裳最近油腻吃多了,一顿正餐只沾几口就说饱,汪顾觉得她的大胃受了委屈,心中不落忍,“我让粤王府送了夜茶外卖来,有鲜虾肠粉哦!”
师烨裳确实没吃饱,然而也不觉得饿。她的胃口伸*范围大得出奇,对着不He心意的东西,她很淑nv,对着He心意的东西,她很Abeefy man。火锅与她犯冲,粤式茶点却是她的心头好,她本以为chūn节期间各大粤厨都会回顺德拜厨祖,没想到粤王府居然还全天供应茶点,汪顾说起鲜虾肠粉,她的肚子便咕一声叫了,汪顾的耳朵就贴在那儿呢,当然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用她答,汪某人径自笑得风中凌乱,笑完又去亲她脸。
外卖送来时,是汪顾去收的单,等她转回_F_,师烨裳一眼发现她手上除了一个六层的jīng致餐盒还有两瓶看起来还凑He的红酒。她得意地扬起手里的东西,皱着鼻子shen呼xi,作美味无比状。
两人一起住了一个多月,除了爱,几乎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师烨裳一贯不是矜持造作的人,冷漠悲伤也好,可爱呆傻也罢,她只随自己心意做事,至于在别人眼里的她是个什么样子,她半点儿也不在乎。近来她与汪顾之间有了本质变化,即使不彻底,可她毕竟不必继续bī迫自己硬在汪顾面前撑冷脸了。顺其自然是她的生活座右铭,本来在熟人面前就自在得不像个千金小姐的她当前肚子很饿,所以不必汪顾请她,她自己便爬下chuáng来,在窗边的小布艺沙发上坐好,等着汪顾将餐盒里的东西都摆出来。
“饿了吧?”汪顾边摆碟子边笑着看她,难得地从她眉眼里发现孩童般的雀跃,唉**不用问,一定是饿惨了。瞧那平时雾蒙蒙的眼睛,这会儿jīng绿jīng绿的,像两只láng眼。“我问过了,粤王府那间新分店是一年二十四乘三百六十五小时营业的,今后无论多晚,只要你想吃东西,咱给它打电话就是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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