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端竹熟悉的声音,“诶?端竹?”
端竹浑身抖了一下,猛然转头往声音来源看,邢晴和郝君裔若无其事地分开jiāo缠的唇*,各自坐正,动作统一地拿起餐巾擦拭唇边残留的吻吮痕迹。
“林小姐,咪宝阿姨?”端竹不可置信地低喊出声。
郝君裔一愣。邢晴眼里也闪过瞬间恍惚。
林森柏和咪宝就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没有牵手。但亲密有时候不需要用动作表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俩葱头是情侣。端竹yīn有雷电雨夹雪的心情一挥而晴,高兴地站起身,小跑两步去到林森柏和咪宝面前,“你们也来了A?太好了!”
“什么叫我们也来了?”林森柏莫名其妙地歪着头问,习惯地伸出手去拍端竹的肩,这才发现端竹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还有谁在?”
咪宝抬起被端竹牵着的手,引林森柏看向窗边那两个刚才因为重叠在一处而未曾看清的人影,“你把脑子烧坏了A?还能有谁。”
餐桌旁,郝君裔和邢晴都已站了起来。邢晴因冠着店主的名头,先郝君裔一步上前迎客,郝君裔则依旧一副懒骨头的做派,抻着懒yao,似笑非笑地落在邢晴一步之后。
及至跟前,她看了咪宝一眼,点点头,转而对林森柏笑道:“林董,真是巧,你们也来吃饭?”
林森柏半个小时前刚办完出院手续从病_F_里卷铺盖走人,被咪宝当小白鼠似地喂了半个星期的法式炖jī,之-梦-整-理,她现在一心惦记香喷喷的炸jī翅,郝君裔什么的,她已经不介意了。咪宝是她的,就是她的,只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虚虚与郝君裔握过手,林森柏客气道:“郝董,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看样子您和邢总私jiāo不浅,那敢情好,我刚想拜托邢总让后厨给我挑些大点儿的jī翅炸了解馋,有你撑yao,我就更不怕吃不饱了。”郝君裔连声答好。咪宝在旁翻白眼,但在这种半正式的社jiāo场He她也不能把林森柏当小毛桃似地恣意欺压,只得将手在林森柏背后用力掐了一下,疼得林森柏倒抽一口冷气,却还得禀着笑脸与郝君裔寒暄。
那头林森柏与郝君裔一对死敌相见欢,这头邢晴与咪宝其实也算旧相识。
两人是同所大学同院同系相隔三届的同窗学姐妹,邢晴大三大四的暑期实习单位,就是咪宝当时任职的洗来蹬酒店,实习期间的工作由咪宝全权负责,连到邢晴毕业jin_ru洗来蹬工作的推荐书都是咪宝亲手写的,可见两人_gan情自然不同其他。
“钱学姐,好久不见。”邢晴面对咪宝时,不管心中多么不舒_fu,眼里还是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崇敬。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循着咪宝足迹往上爬的,直到半年前遇见郝君裔,她才开始觉悟自己对咪宝的崇敬已经到达了不自觉模仿咪宝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地步。
“大q,你忙昏头啦?咱们上个月才见过吧?”咪宝笑笑,一手牵着端竹,一手指向林森柏的脑袋,“要不是这家伙直到今天才能出院,恐怕为了炸jī翅,咱得大宝天天见了。”
由于林森柏热爱这间店的特色炸jī翅,咪宝之前陪她来过几次。
咪宝本身是法餐名厨教出的高徒,吃别的她可以不挑,但法餐她是一定会从汤品到酒水,从作料到配菜,再从头盘到甜点挑、挑、挑、挑、挑到厨师都亮白旗投降的。
某天她在点菜时要求忌廉鳕鱼块不烤不煎不煮直接用传统的预T味忌廉白焗入味,害得必须按流程工作的后厨管事一接到菜单就两手扶着额头大叫没法儿活了,随即一状告到老板那里,让老板出面去解释直接白焗入味的难处——预T味白焗入味虽然简单传统也美味,但焗鱼必须从头到尾用小火,一份副菜长时间占用一个专有灶头,就意味着许多客人的餐点会被延误。
厨师知道这是个难缠的客人,特意提醒老板把前因后果jiāo代清楚,老板shen明大义,赔着满脸可掬笑容去到刺儿头客人桌前,结果见到的竟是自己心目中多年不变的偶像兼潜在情敌,于是后厨管事的抗议被绝决驳回,咪宝非但吃到了好吃难做的传统忌廉鳕鱼,还被店老板免了单。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