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驰消化了好一会儿,开始挠墙: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什么是人权,什么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什么是宪法?他叨念完后,绷着脸皮说道:胡说!《宋刑统》里没有这一条。
我顿时泄气了。
没错,这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守法好青年来说,太残忍了。在这里,真正的法盲是我。我问:如果我不答应此生不再见赵云shen,就要一直被关在这种地方?
我说过,不要把皇上的一时心善当做你得意的筹码。你若是不识时务,皇上会帮着你消失,不是从京城,而是就此从这个世上消失!封驰厉声说。
我惨笑:可怜谢无双,招谁惹谁了?京城之大,竟然无我立锥之地。那一瞬间,我甚至想妥协,走到哪里不是一番天地?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曾经说过,不愿意做一个成天勾心斗角为爱伤情的nv人,可事实摆在眼前,王爷不再是逍遥王爷,而是皇上心目中的储君。走,还是不走?这真是令人难以抉择。
封驰说:京城以外的天地,更加广阔。
说的没错,哪里都有广阔的天地。
封驰,我留恋的不是京城的景色,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又为什么要回来?谢无双和一位江湖杀手私奔,人尽皆知。她走,是因为她身边有她爱的人,广阔的天地,有人和她一起分享。她回来,是觉得外面再也没有值得她流连的风景。
封驰说:你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我只管你现在走不走。
人真是矛盾的生物。
一边觉得自己倒霉,一边又不愿意离开。
神仙让我选择的时候,我看着尘世中苍白无力的我,还有努力给我安慰的人,就舍不得再走了。每一个在我身边的人都对我很好,我还记得当时的赵云shen,他zhui里骂我,却还是知道我心里牵挂的是什么。
我微微一笑:好,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那我问你,你有一身好武功,为什么要留在皇上身边做一个品级并不高的侍卫,而不是仗剑江湖?
封驰神色微动,却依旧保持镇定:我家在京城。
我说:我家也在京城。
真正的家,有你挂念的人,而是不是一座砖头水泥盖的空_F_子。
我用手敲了敲桌子:谁bī我离开自己的家,我就和谁拼命。
拼命?封驰不以为然地说,那是真的会没有命的。
我笑着拎起桌上的酒壶:可是现在还有酒,吃饱喝足了不留下遗憾,怎么死都没有关系。
我劝过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只是,到时候不要后悔——皇上要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上消失,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封驰走了,只有在送饭和送清洁物品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这个暗室只有小小的天窗,看不见太阳的位置,一觉起来,都快不知今夕何年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皇上似乎忘了这里还有我这么个人存在,我怀疑他是要把我bī疯。
喂,很无聊A。对着唯一可以说话的人,我尽可能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封驰说:这是你自找的。
我举起一个酒杯,往地上砸去。
小小的声音不足以满足我的发泄yu,于是,我开始砸桌子,砸椅子,砸一切可以砸的东西。
给朕把她绑起来!
这回,终于把皇上给砸来了。
老混蛋,你还知道要来?我双手被绑,只能用语言招呼他。
皇上神色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说:是很美,但还没到可以颠覆一切的程度。
谢谢,我长什么样不需要别人评价!看到你我才晓得为什么人们说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道德的沦丧比什么都要可怕!
谢无双,你好大的胆,明明知道朕是皇上,你还敢如此和朕说话。他面色一沉。
告诉你,我这还算客气的,谁惹急了我就问候谁十八代祖宗。反正你想弄死我,谁也拦不住,不如过下zhui瘾再说,我对你客气不是因为你是皇上,要不是看在你是赵云shen他爹的份上,什么难听的话我都骂的出口。
他训斥道:如此没有教养,你有没有为云shen想过?
我嗤笑: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指手划脚。
他yīn沉地说:这些天来,云shen收了四处玩耍的心,朕以为他长进了,没想到他面上波澜不惊,私下里便让其他人来试探朕。他一向能忍,今日却来向朕要人。谢无双,知道你姐姐姬桃吗?云shen来向朕讨药给她治病,朕没有给,他便作罢,所以朕说,他一向能忍。朕不希望他玩物丧志。的玩物丧志,竟然把我当成物,老混蛋就是老混蛋。
好,旧仇加新恨,看来我应该连我姐姐的那份一并给骂了!我以前看你人模狗样的,原来是被假象给蒙蔽了,其实你就是一个见不得人好的心理变态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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