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说:我在京城只留三天,三天过后,我就离开。
我下意识地问:离开?
往南走,到一个没有人找得到我的地方。
凤羽,你不是来京城办事的吗?为什么要往南走?我不能理解了。
傻瓜才会告诉他们,我是因为一个nv人跑到宋国来,连国师都不要做了。他疲惫地说。
我更加诧异了:什么叫连国师都不要做了?
有什么意义,你说,有什么意义?我是穷光蛋也好,是国师也好,只要我不是赵明轩,就什么意义都没有。我临走之前,就和陛下说,我再也不会回去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大夏国师,我一个人能走到哪里去,就走到哪里去吧**他喃喃地说,国师不是最聪明的人,因为曾经有一个叫凤羽的国师,他笨到连该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
我站在凤羽面前,却没有办法劝_fu他。
他禁锢在他悲惨的爱情里,看不到别人的身影。
别人说的话,他都没有办法去听,去理解,他只知道,他的锦瑟没有了,他的一切都没有了。
他不吃饭,不睡觉,也不再说话。
三天以后,他从瑞王府里消失。
水池边有一支古旧的竹笛,上面斑驳的痕迹,是湘妃的泪水。我将它拾起,仿佛听见它的呜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shen情的人呢?
我在空旷的池水边大叫:凤羽!
凤羽!
当然没有人回答我。
我冲到赵云shen面前说:求求你,带我去东宫府,我要去找锦瑟!
赵云shen望着我手中的笛子:双双,早就说过不要管凤羽的闲事。
算我求你了,只要你带我去找锦瑟,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一狠心,把夜明珠拍到案上,我、我把这个给你!下次见他李承安的时候,再向他要一个,他应该不会介意的——我心虚地想。
他笑眯眯地收起珠子:可以考虑。
收都收了,你还考虑个鬼!
错了错了,不是去皇宫,是去东宫府A!我恶狠狠地推赵云shen。
没错没错,他摇头晃脑地说,东宫夫妇正在皇宫。不过明轩他太不够意思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人顶着,也不叫上兄弟几个去说说情,活该父皇让他在祖宗面前跪了一天。
我觉得不好:出什么事了?
东宫写了休书要休Q,父皇让他跪到自己把休书撕掉为止。赵云shen说,这等热闹不叫上我去看,如果不是你一颗夜明珠,我打算让他跪到今天晚上。
我和赵云shen找到东宫时,他正笔直地跪在皇上面前,皇上面无表情地批着奏折,完全不理会锦瑟的哭声。
东宫脸色白得吓人,好像一推他就要昏过去,即使这样,他还是跪得端端正正,锦瑟趴在他脚边瑟瑟发抖:明轩,算了,我们回去吧,你把休书撕掉。我们回去吧**
东宫只是跪着,眼睛看着皇上,连我们进来了都没有发觉。
倒是皇上放下朱笔,骂了一句:孽子,连锦瑟都比你明白事理。
赵云shen咳了一声,道:父皇**
替东宫说话的一律打出去!皇上怒。
看样子,皇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生气,他冷冷地瞟了一眼东宫,连求情的余地都没有。
赵云shen叹了一口气:父皇,儿臣不替东宫说话,儿臣替嫂子说句话。
没有什么可说的,不想陪着跪的都趁早滚出去。
父皇。赵云shen冒着被罚的危险劝谏,赵家不能做这么缺德的事情,锦将军一心为国,至今还在前线没能回来**
那就更不能对不起他nv儿。皇上说。
看来,东宫为了给锦瑟打掩护,把什么过错都给揽自己怀里了。
是不能,父皇。锦瑟和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而今东宫愿意放她自由,给她赔偿,儿臣以为,这再好不过。东宫敢爱敢恨,为了不拖累自己的Q子,宁愿背负骂名,更不该受到责罚。
皇上笑得很冷:脸面呢,皇家的脸面呢?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赵云shen也不敢再劝。他看了看抱着东宫流泪的锦瑟,说:既然儿臣不能为东宫做些什么,那便一起跪好了。
地上跪了一个东宫,一个东宫妃,还有一个王爷。
我想也不想,低头就往东宫身后跪。
皇上瞪着我们半天,才说:一群混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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