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抬头看着艾萨克。他的眼睛里满是悲伤，似乎都快要溢出来了。

“那是他的船，我一听描述就知道。他也在船上。我想在他死去的那一刻，他的亡灵就附在了那艘船的残骸上。他就像从前那样，指挥他的亡灵属下，在他挚爱的大海上遨游。他是为了不让我死，才以那种形式重返尘世。我们的命运就像织锦背后的绣线一样jiāo织缠绕在一起。他们，连同我一起，被束缚在了这个世界上。这就是可憎的命运对我所做的事。”

他的声音褪去了恼怒，恢复成先前冷静平缓的腔T。

“所以，格拉克曼教授，您对这事完全不了解，就不要妄自发表评论了。”

艾萨克惶恐地低下头：“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请原谅我。”

埃德加没有搭腔，只是出神地凝望着舷窗。窗外，大海产生了奇妙的波动，一场风bào即将来临。

※

笃、笃、笃。有人在敲餐厅的门。

埃德加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儿，然后说：“进来。”

一名水手推门而入。

“彭斯先生，出了点儿麻烦。”

“发生了什么？”

“海上出现了德国军舰。”

埃德加挑起眉毛。这个大概不在他的计划之中。艾萨克猜测。

“怎么可能**”xi血鬼嘟囔着，“我去看看。”

他对那水手比了个手势，“带格拉克曼教授和瑞秋小姐回舱_F_。”

艾萨克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彭斯先生，请让我跟您一起去吧！”

“这个时候您就别添乱了，”埃德加冷冷地说，“如果真是德军的军舰，那么恐怕免不了会有mo_cha，甚至可能发生战斗。舱室里比较安全。”

“如果真的发生战斗，请让我也参加！我是男人，我的家人也在这艘船上，我必须保护她们！”

“你会用枪吗？”

“如果是手枪的话，我会用。”

埃德加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有些钦佩的样子。他对那水手扬了扬下巴：“带nv孩回格拉克曼夫人那里。”

瑞秋乖乖跟着水手走了。离开餐厅前，她回过头说：“A，可怕！可怕！可怕！不可言喻、不可想像的恐怖！②”

埃德加问艾萨克：“她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害怕。”大学教授说，“虽然她表面上不表露出来，可是她仍会觉得害怕。自从她父M_出事后，她就只会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情_gan了。”

“奇怪的nv孩。呵，但总比对死亡一无所知且毫无畏惧的人qiáng。”

他撩开西装外tao的下摆，从yao上解下一把手枪，扔给艾萨克。艾萨克熟练地检查子弹，给手枪上膛。当埃德加对他投以惊讶的目光时，他笑着回答：“逃亡的路上学了点。”

他们一道登上甲板。和他们刚刚登船时的风平làng静不同，现在海面上刮着qiáng劲的风，海làng高高涌起，拍碎在船舷上，白色的泡沫溢上甲板。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浑身*透。天空中的闪电愈发频繁，就连艾萨克这种对海上气象完全无知的人也能明白，马上就会有一场bào风雨。

埃德加来到右舷，艾萨克紧随其后。xi血鬼扶着船舷的栏杆，眯起眼睛眺望漆黑的海平线。

“是德军的鱼雷艇。”

艾萨克伸着脖子，把眼睛都瞪得酸痛了，也没在夜色中看见半艘鱼雷艇。xi血鬼的视力肯定比人类好很多。他想。在德军的哨站那儿他就已经见识过了。

“奇怪，怎么会这样。”埃德加喃喃道，“我们在海军那边有nei线，_geng据他们送来的情报，今夜这片海域不应该有舰艇**”

他向船头移动了几步，“只有一艘**德军的鱼雷艇一向是好几艘编成一组，集体行动的，一艘**有可能是掉队了。”

一名水手跑上甲板，对埃德加叫道：“先生！他们发来电报，询问我们为何会出现在这海域，而且要求我们停船接受检查，我们怎么回复？”

埃德加蹙着眉头：“就说我们是私人游艇，出来游玩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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