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肯遇刺死亡的消息传来时,巴d斯特正躲在费城。他决定回到法国,他的故乡。守望者的势力触及不到旧大陆,而他的法国同胞们也不太在意大洋彼岸出了什么事。他认识费城的一名船长,对方的货轮正要出港,航向法国马赛。本来这艘货轮不带乘客的,但是通过船长的关系,再加上一点儿威bī利诱,巴d斯特还是顺利地得到了一间船上的舱室。
货轮离开费城,航行在碧蓝的大西洋上。一天过去,两天过去**风平làng静,安全无虞。巴d斯特的舱室非常狭窄,只够放下一张chuáng和一只柜子,里面总是飘dàng着一gu腐烂发霉的臭味。比起巴d斯特在弗吉尼亚奢华的庄园来,这里的条件太差太差了。可他觉得还能接受。他当初来到美国时乘坐的还是帆船,睡在底舱,与老鼠蟑螂为伴。现在这艘货轮是蒸汽驱动,速度比以前快了不知多少倍。
除了出去“觅食”,巴d斯特成日闭门不出。他要隐姓埋名一段时间,尽量避免被人认出。他只要忍耐几天,等船抵马赛,一切都会好起来。
货轮在大西洋航行的第五天夜里,遇到了一艘捕鲸船。
捕鲸船发来电报,声称几名船员在作业时不慎被鲨鱼咬伤,可船上的药品因为保管不善,全部无法使用了,于是请求货轮提供一些药品,他们愿以市价购买。海上的航船互相jiāo换或买卖物资,是相当常见的行为,海上漂泊的人也很乐意帮助遇到麻烦的同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也会遇到相同的境况。货轮船长同意了捕鲸船的请求,捕鲸船派来一艘划桨小艇取药。货轮特意放慢了速度,让小艇跟上他们,当它驶到船舷边,货轮就用吊索把小艇吊到甲板上。
小艇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银发蓝眸的男子,穿着一件厚重的黑色大_yi,这副装扮怎么看都不像远洋捕鲸的水手,反而像陆地上那些有钱绅士。另一人身材矮小,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遮住全身,似乎是个小孩。
货轮的大副拦住他们。“等等,你们不是来取药的吗,怎么**”
银发男子厌烦地瞪了他一眼,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海上漂浮的一团垃圾。
“滚开。”他冷冷地说。
大副像着了魔,乖乖地退到一边,为这两人让出路。当银发男子和披斗篷的小孩经过他面前时,他觉得自己像回到了十几岁,在一艘破旧的船上遇上了bào风雨,桅杆被风bào折断,海làng像波塞冬的巨掌,砸在甲板上,随时都会把它拖进暗无天日的shen渊,他除了躲在舱室里瑟瑟发抖,祈求上帝的帮助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他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这个银发男人就像海上的bào风雨一样令人畏惧。
男人和小孩走下甲板。他们不用询问任何人,凭借气味就找到了目的地。
巴d斯特舱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他*在chuáng上,右手抓住他最后的防身武器——一把左轮手枪。可手枪里填充的都是普通子弹,面对人类,或许还能保他一命,遇到同族就不行了。
一名银发男子走进舱室。他的眼睛像大海一样蓝,他的_yi_fu像夜色一样黑。
“巴d斯特·拉尔热?”银发男子问。
“你**你是谁?”
银发男子轻蔑地瞪着他。
“我叫埃德加·彭斯,是个在海上讨生活的人。”
巴d斯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好似得了热病的人。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冻结了。他听过这个名字。埃德加·彭斯,那个著名的乔治·彭斯的父亲,也是新英格兰地区一大帮血族的先祖。他常年在海上漂泊,行踪飘渺,人送绰号“海上的流làng者”。
“你**你想gān什么!”巴d斯特绝望地问。他几乎知道埃德加·彭斯为什么找上他了——肯定是为了刺杀总统那事。
“别紧张,拉尔热的巴d斯特。”埃德加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只是护送一个朋友前来此地。你伤了受她庇护的孩子,她来寻仇,就这么简单。”
说罢,他闪开身,为一直站在他背后的披斗篷的小孩让路。小孩走进舱室,她身上散发着比埃德加·彭斯更为恐怖的魄力。
斗篷下伸出一双纤细苍白的小手,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洋娃娃般jīng致漂亮的面孔。她外表的年纪不足巴d斯特外表的一半,实际年龄却比巴d斯特和埃德加加起来还要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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