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当亚伯拉罕·林肯被将军之后,他苦笑着收起棋盘,问道:“卡尔,我一直很想知道,在竞选的时候,你和你的守望者暗中出了多少力?”
卡尔文歪着头想了想:“清除了几个小小的阻碍。没有多少,亚伯。你看,从南方的九个州,你没有收到一张选票,但是你一样赢得了大选。你是凭着自己的实力和魅力赢得选举的,堂堂正正,没有任何不光彩的地方。”
2月22日,列车到达哈里斯堡。依照原定计划,总统将在哈里斯堡发表演讲,并住宿一晚,第二天乘火车前往巴尔的摩和华盛顿。林肯演讲时,卡尔文和拉米那自然也在台下的听众当中。爱伦·平克顿和他的侦探们则散步在会场的各个地方,监控听众的一举一动,防止有人袭击总统。
演讲接近尾声时,会场中响起热烈的掌声。卡尔文也跟着鼓掌。这时他_gan觉到有人与他擦肩而过,同时把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口袋。他佯装不知,继续热烈地鼓掌,过了几分钟,才把那东西从口袋里拿出来,悄悄递给身边的拉米那。
“一张字条。”拉米那接过那东西说。
“写了什么?”
拉米那展开字条,快速读了一遍,然后把它重新叠起来,塞进马甲的口袋里,凑到卡尔文耳畔说:“守望者收到密报,当总统经过巴尔的摩时会遭到暗杀。”
“情报可信吗?”
“宁可信其有。”
演讲结束后,拉米那和卡尔文来到总统下榻的酒店,告诉林肯和夫人有关密报的事。
“我也收到了同样的情报。”一直陪伴在总统身边的平克顿说,“是从我们巴尔的摩的同行那儿传来的。看来此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计划必须改变。”卡尔文说,“原本乘车去巴尔的摩和华盛顿的计划肯定行不通。以我之见,总统先生最好秘密启程,今夜就走,不要叫任何人知道。”
“什么!”亚伯拉罕·林肯惊道,“偷偷摸摸潜入华盛顿,成何体统?那是懦夫所为!民众知道后一定会嘲笑我的胆怯。我之前就拒绝爱伦关于秘密出行的提议,今天也是一样!”
“亚伯拉罕!现在可不是讲什么勇气的时候!的的确确有人在威胁你的生命!”
“我不信卑劣的刺杀能改变正义的进程!”
“可不是天下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光明正大!”
“那我的Q子和孩子们要怎么办呢!”林肯说,“难道要我为了自己的安全,把他们落在身后?”
总统夫人挽住丈夫的手,焦虑而急切地说:“是A,我们一家不能分开!上帝A,亚伯,有人想要你的命!我怎么能离开你!”
“夫人!现在可不是讲究什么夫Q之情家庭之爱的时候!有人要暗杀你的丈夫,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那并非戏言!”
“我的决意不会改变。”总统道,“我不能做历史上第一个偷偷摸摸潜进华盛顿的总统。”
“那你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还未踏入白宫就先举行葬礼总统了!”
卡尔文和平克顿轮番劝说,亚伯拉罕·林肯却坚决不从。眼看就要到晚上,一直冷眼旁观的拉米那推开劝得口gān*燥却毫无收效的两人,来到总统面前。他伸出苍白的双手,一只手按住总统的肩膀,一只手按住夫人的肩膀,像是一位久别的热情友人,要把这对夫妇搂进怀中。
“总统先生,夫人,”他用血族特有的、低沉沙哑、富有磁x、让人分不清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还是直接在耳膜上响起的声音说,“睁开眼睛,看清形势吧!连一个盲人都能看明白的事,你们却不明白吗?林肯先生,你的生命关乎国家的未来,还有千万人等待你的拯救,假如你丢了x命,谁来拯救他们?至于怎么jin_ru华盛顿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卡尔文不安地动了动。他_gan觉到,在他身边,平克顿的手搭上了yao间的左轮手枪。亚伯拉罕·林肯浑身僵硬,但好歹还能维持仪态,夫人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牙齿打战。他们有理由害怕。正如鹿害怕láng群,羚羊害怕狮子那样,这是一种人类的本能,源于猎物对猎食者的惧怕。当血族决定用自身与生俱来的qiáng势去恐吓一个人类的时候,jīng神再qiáng韧的人也会发自nei心地怖惧。
林肯后退一步,抱住Q子的肩膀,像是要躲开拉米那的手。
“我知道了。”他用qiáng自压抑的声音说,“我听你们的安排。”
拉米那从容地退开,回到属于他的角落,把舞台还给卡尔文和平克顿。
平克顿清了清嗓子,“咳,那么,原本在哈里斯堡过夜,明日清晨再上路的计划便作废,请总统先生今晚乘车去费城,然后转车,直接穿过巴尔的摩,抵达华盛顿特区。夫人和三位公子乘下一班车前往。我跟着总统先生,布莱克和拉米那陪伴夫人,这样可以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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