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种戒指,蓝宝石的,则是血族个人身份的证明。转变之后,新生的血族要跟随在父M_身边,学习血族的规矩和生存方式。这一过程有长有短,不同的家族有不同的规定,《大宪章》的规定是十年,并且要通过“适当的测试”,之后这位年轻的血族就能得到封着自己血ye的蓝宝石戒指,代表他已经“成年”,可以离开父M_独立生活,并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在那之前,假如他犯下错误,那么不仅他本人要受罚,父M_也须因“教育失当”、“监督不力”而负连带责任。
富恩特·埃斯特拉就是这样的人。拉米那判断他血族的年龄大概还不满五年。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仍待在堂娜·伊莎贝拉左右。佩德雷加斯家族规定父M_必须教育子nv十三年,可拉米那跟随堂娜·伊莎贝拉超过三十年,因为尊敬的堂娜最宠这个小儿子**每次想到这个,拉米那的脸就会开始抽搐,他非常想跟那些嫉妒他的兄姐换一换,让他们也_gan受一下堂娜可怕的溺爱。
堂娜听了卡尔文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的家长真是不负责任。那是谁?”
“我们还不知道,所以要送他去巴吞鲁日受审。巴吞鲁日的仲裁庭有办法恢复他的body,让他开口说话。”
“所以你们现在把他泡在水箱里,还往水里注入鲜血,吊着他一口气,不让他死?”
“是的,堂娜。”
“然后他就可以去死了?”
“以他的罪行,肯定得判处死刑。没当场击毙他就算不错了。”
堂娜·伊莎贝拉一拍手:“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只是让他说出自己的父M_是谁而已,这很简单嘛!”
卡尔文和拉米那同时一脸见鬼的表情。
“您**有办法?”
堂娜·伊莎贝拉咬破自己的手指,踮起脚尖,将手指悬在水箱上方。她用力地挤压自己的伤口,将几滴鲜血滴进水箱里。
卡尔文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本能地觉得害怕,仿佛草原上的鸟看见狮子捕猎羚羊,也会本能地逃窜一样,即便堂娜不是针对他,他也觉得心惊胆战。他求助地拉住拉米那的胳膊,黑发血族环住他的yao,安慰似的拍了拍,默默注视着水箱。
堂娜的血ye浓稠发黑,一碰到水,就像植物生_geng发芽那样迅速扩散,又像蜘蛛攀着蛛网爬行,八条细长的tui攫住猎物,用蛛丝把它从头到脚裹住。黑色血ye化作千丝万缕,从富恩特的耳朵,他浑浊的眼睛,他的鼻孔,他大张的zhui,还有他脖子断面的血管,钻进他的头颅里。当血ye往里钻的时候,富恩特的眼睛起了变化,眼白转变为墨zhi一样的黑色,而原本shen受名媛贵妇喜爱的天蓝虹膜则变成了猩红色。
堂娜蹲下来,双手托腮,像天真无邪的小nv生观察小动物一样凝视着富恩特·埃斯特拉的眼睛。
“你的父亲或M_亲是谁?”她问,“他或她叫什么名字?”
富恩特·埃斯特拉张开zhui,吐出一串无意义的shen_y。
“你的父亲或M_亲是谁!”堂娜严厉起来,“他或她叫什么名字?”
现在连拉米那都觉得害怕了。堂娜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不仅在空dàngdàng的牢_F_里回响,更随着他的血ye,在他全身上下回dàng。他的耳膜上振动的全是堂娜·伊莎贝拉的声音:你的父亲或M_亲是谁**是谁**是谁**他或她的名字**名字**名字**
拉米那简直不敢想象富恩特的_gan受,那家伙的头脑里现在全是堂娜的血ye。
富恩特的眼睛往上翻,*头在zhui里抽搐,假如他还有body,此刻肯定全身痉挛。他的zhui唇向两别咧开,露出一个痴傻的笑容,好像被什么美妙绝伦的东西俘获了一样。拉米那听见了他的声音,但不是用耳朵听见的,而是通过血ye的共鸣——那个声音直接出现在了他的头脑中。
“巴d斯特·拉尔热!”富恩特尖叫着说,“我的父亲!我的主宰!我的救世主!巴d斯特·拉尔热!拉尔热!拉尔热!”
接着,只听见“噗”一声,像笨手笨脚的仆人摔碎了一只熟透的西瓜,富恩特·埃斯特拉的头颅在水箱中爆炸,黑红的血ye瞬间将水箱染色,破损的眼球在水中载沉载浮。
拉米那转过头。他的胃已经失去消化功能,不再蠕动了,可他还是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发生了什么?”不知所措的卡尔文抓住拉米那的_yi襟,又惊又怕地问。
“幸好你没看见,否则你会把午餐都吐出来的。”拉米那说,“富恩特的头爆炸了。”
“什么?”卡尔文提高声音,“他还没说出他的父M_是谁呢!”
堂娜·伊莎贝拉道:“他说了,只不过你听不见。”
“什么意思?”
“我把自己的血ye注入他的头脑,bī迫他回答我的问题。噢,别那么看着我,拉米那,血族常常用这种方法拷问犯人,越是年长的血族,其血ye的威力就越大。同一血系的人可以通过血ye的共鸣听见他的声音。不过犯人常常挺不过这种拷问,一个不小心就会浑身血管爆裂而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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