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刘大人赶忙摆手,不敢承这个谢。这可是敢青天白日,就直接和摄政王牵手的人,被对方如此郑重其事的_gan谢,刘大人还怕自己有命听,没命享呢。
摄政王在背后的微笑,已经很危险了!
戚一斐要的戏班子,也已经在小院里张罗着搭起了戏台。嗯,不开玩笑,就真的准备开唱了。请的是当下最红的祥云班,可以唱吴侬软语的南戏,也有更大俗即大雅的杂剧,班主姓孙,以前也是南方的一个名角,后来只身赴京、转而开班,捧起了自己的亲闺nv。
孙班主是认识戚一斐的,准确的说,京中有名的纨绔公子、金陵少年,就没有他不认识的。反倒是戚一斐身后的闻罪,让他有些眼生,但总归上前跪下请安,口念贵人,是不会出大错的。
带着徒子徒孙请完安,孙班主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多zhui再问上几句。
“怎么了?”戚一斐主动搭话,排忧解难。
“还请爷,点个戏。”锦_yi卫找祥云班来诏狱的时候,也没说是要gān什么,吓的整个戏班惶惶不可终日,都以为今天非死这儿不可。软塌塌的小生是哭晕了又起,起了复又哭晕过去,来来回回好几次,到现在嗓子还哑着。
等他们到了地,才好不容易搞清楚,不是拿他们来审问,而是请来给死人唱戏。
孙班主听后,却更加惶恐了,因为这_geng本不像人话A。对戏班有这种需求的,闻所未闻。真不是找错人了吗?报恩寺的大和尚,明显比他们更适He承接这个业务。或者是和死者有仇?在棺材前面,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唱大戏?也不怕损了yīn德!不,这就是缺了大德了!
孙班主真摸不清楚到底该唱什么,怎么唱,唱多久。
锦_yi卫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明晃晃摆出绣chūn刀,什么话都不用废了,唱就完事。孙班主那边就只能先搭出个架子,磨蹭时间,好不容易才等来了戚小郡王,这个看上去能做主的人。
“知道里面躺着谁吗?”戚一斐没有直接解释,只是抬手,指给了孙班主看。
“小的愚钝。”孙班主把头低的都快到地上了,不是真蠢,而是_geng本没敢问。全大启上下,除了摄政王,就没有不怕锦_yi卫的。
“你张爷。”
一听张珍,孙班主就没那么多奇怪与疑问了,也不觉得请戏班给棺材唱戏是结仇,因为这确实是张珍的能gān得出来的事情。
就是这么理直气壮的荒唐着。
戚一斐一直不爱听戏,再新cháo流行的,都会给他一种莫名的作古之_gan。这挺奇怪的,等恢复了记忆,他才恍然,可不就是老嘛,在他印象里,这都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但张珍作为一个He格的古代纨绔,正是喜欢这些个的年纪。捧戏子,砸银子,gān了不少糊涂事。有次还稀里糊涂的招惹了个京城名旦,哭着喊着非卿不嫁,把张珍给吓的,俩月愣是没敢再给任何人花一分钱。
张珍就是单纯的想听戏,没想发展一段情。
但也因为这个误会,导致张珍的亲事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才定下了尚书家的二小姐。她不嫌弃他的名声,因为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了一会儿,孙班主才反应过来,不是张珍请人,而是给张珍请的。
“我的天爷爷A,怎么这般天妒英才!”班主确定死的是张珍,那真的是很悲痛了。毫不夸张,毕竟张珍可是他们戏班的大金主。
前半年,张家还欢天喜地的使人送来了定金,说要在张小公子成婚那日,请他们唱上个三天三夜,二小姐喜欢什么,就唱什么,都不喜欢,就给她量身打造一个她喜欢的新戏。
可惜,还没来得及等到二小姐府上的点戏回执,就出了那样的事。
张珍再没去园子里听过戏,也没要回他给二小姐准备的戏班定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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