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凌晓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睡得并不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醒过来，打开系统查看。虽说伊泽的body被她仔细检查过，但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凌晓还是没放松警惕。

而当天边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she入时，凌晓再次睁开了双眸，她下意识地查看了下战斗视图后，又发了一小会呆，才解开毯子从椅子上跳下去。蜷*一晚上的结果就是浑身上下到处都不得劲，啧，到底是最近的日子太好过了，以至于这点小事都忍耐不了。

她舒展了下body后，意外地发现，伊泽也醒了。

或者说，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因为他很安静，真的很安静——躺倒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除去双眼睁开外，看上去和熟睡的人并没有多大区别。

他的双眸是gān涸的，没有流出任何泪水，眼神虚无，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凌晓看了他一会，觉得他简直就好像一个睁着眼睛的死人。

凌晓微妙地觉得他这样子真是不顺眼，于是走过去，抬起脚就踹在了他身上：“喂。”

“**”

“不是让我接受你的委托么？那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nei容A。”她歪着头，一脸不慡地说道，“事先说好，已经收了的报酬我是不会退回去的。”

“**”

少年的眼皮跳了下，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坐起身，低垂着头，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是我害了她。”

凌晓沉默了下，问：“她死前你在身边吗？”

“**在。”

“她当时的表情怎样？”

“一边流泪，一边很漂亮地笑着。”伊泽轻声说，“她说自己很满足。”因为他这辈子恐怕都会记得她了。事实也的确如此，他想，他这一生都会对那个叫艾薇的nv孩心怀愧疚。

她活着的时候，一直想离他更近却终究未能如愿；而现在，她终于住进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位置。

“是么。”凌晓点点头，“所以，你觉得自己该为这样的她做点什么？坐在chuáng上发呆？”

伊泽愣了下，随即苦笑：“说实话，你是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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