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何物?”唐佑安触碰了下,又急忙收回手,拧眉望着宋溪辞。
“你真傻还是假傻?还能是什么啊,手机啊,你是不是不敢面对你今天gān的坏事儿?”宋溪辞将手机拿起来,在唐佑安面前又晃动了几下。
她现在有些一种qiáng烈的吐血冲动,很想拔出茶几上果盘中的水果刀就捅她一二三四五六刀。
“何为手机?”唐佑安双手不禁抽紧,又望向宋溪辞,眉头紧蹙,“这砖头莫不是被妖jīng附体了?否则怎会如此?”
宋溪辞听到这儿,终于放下手,将手机丢到茶几上,将额头埋进了手心中。
受不了。唐佑安到底是在搞什么,她在拿自己当猴耍吗?这样子她是不是很开心啊?有病吧?
“宋姑娘?”
“你怎么还演呢?!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演技的?跟我对戏拍百八十遍都过不了的时候,你演技去哪儿了?现在怎么突然就奥斯卡影后附身了?”终于,酝酿半天后,宋溪辞重新坐直身子,伸手拍了下茶几,震得茶几上杯子中的水晃了好几下。
她实在是不明白唐佑安今天闹这出是要做什么。
宋溪辞这一通话对于唐佑安而言,说得太复杂,她搞不懂,只是在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后,缓缓开口:“在下只算命,不唱戏。”
“唐佑安!”宋溪辞气得脸和脖子都红了,“你怎么不说你只卖艺不卖身呢?!”
“宋姑娘说错了,在下既不卖艺,也不卖身,至于烟花之所,更是从未进出过。”唐佑安微笑答道。
宋溪辞张张口想说话,可不知道说什么,于是笑了笑,又点点头,最后冲她招招手。
“你说你会算命是吧?那你算算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宋溪辞说。
“在下不知。”唐佑安坦然从容地回答着。
“那你还有脸说你算命本事高超无比?”宋溪辞听完后,简直要被她给笑死。
宋溪辞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把手里的茶水给她兜头泼一脸。再甩她一个巴掌,怎么有这样的人,做了坏事不知道悔改,净想着装疯卖傻混过去。
“算命也并非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倘若已至那般地步,在下早已位列仙班,而非一介凡夫俗子了。”唐佑安是在十分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德行。你还挺会狡辩的啊?反正,什么事儿都是你说了作数是吧?”宋溪辞嘲讽脸。
唐佑安看着她,笑着摇摇头,接着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又微微拧起了眉头。
此处的水,远不及她故居的井水甘甜可口。哎。
“对了,你不是说你会算命吗?那你倒是算个东西出来瞅瞅。”宋溪辞翘着二郎腿看着她。
“姑娘希望在下算什么?”唐佑安伸出一只手,微微上扬,“请讲。”
“你就算算我缺什么吧。”宋溪辞拿着一个喝空了的玻璃杯子站起身,走到一边的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一半。
这时,唐佑安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一步步走到宋溪辞面前,微微垂眸:“在下能算出,宋姑娘命里缺我。”
她眉眼间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水晶灯的光芒却将她的瞳仁照she得极为通透美丽。
搞笑,她这是在抽什么风呢?在泡自己吗?手法可真拙劣。
宋溪辞握着杯子和她对视了会儿,又咳了两声,收回视线,然后笑了,扬高下巴望着她:“这位唐小姐,你为了不和我离婚,还真是费劲心思啊,都开始说起土味情话来了,你好棒棒哦。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意图,但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是说好了的,我们的婚事不过一纸契约。就算你现在不愿意离,到时候也得离。”
“在下惭愧,不太明白宋姑娘所言之意。但,宋姑娘最近还是小心为妙,命要紧。”唐佑安看着她,浅浅一笑。
“这是还在演戏呢,还是变着法子威胁我啊?”宋溪辞说完后,听到了一声手机震动的声音,于是便准备往茶几处走。
可是,她才刚刚抬出脚,手腕就被唐佑安给一把握住了。
“你gān嘛?”宋溪辞转过身瞪着她。
然而,唐佑安并未回答,只是抓着她的手腕,一个旋转,便将她带到了一边的吧台处,手中玻璃杯内的水也晃dàng出来,浇湿了两人的衣衫。
与此同时,只见厅中那盏水晶灯如离弦之箭般,笔直笔直地从高处骤然坠落,伴随一声巨响,灯体在触碰到茶几的刹那间,就如如被炸、弹击中轰然坍塌的大厦,变得支离破碎!
在几颗玻璃渣弹跳到脚踝处时,宋溪辞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如蜡。
宋溪辞的胸腔里头,呼吸变得紊乱而又急促。难以想象,如果自己刚刚就站在那儿,现在已经成了什么个样子。